第179章 師兄?
「可還有事情?」虛塵見她未曾離開,笑著說道:「為師送你的拜師禮,可還喜歡?」
「喜歡。」淩常歌點點頭:「師父,這裡可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你可是好奇這裡面的人是誰?」
淩常歌笑了笑:「有一點。」
「既如此,那便進來吧!」跟著虛塵走進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逸熟悉的臉。
顧君堯。
此時,他穿著一襲黑色衣袍,臉色慘白地躺在床榻上。
「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認識?」
「認識,不熟。」淩常歌神色複雜地看著床榻上的人:「師父跟他很熟?」
「嗯,他尚在幼年之時,險些被一頭聖潔魔獸所殺,為師救了他。」虛塵低聲說道:「雖說他靈力高強,但是到底是個可憐人。」
可憐?
這從何說起?
「他剛剛降生,他娘親便過世了,並且天降異象,幾道黑色天雷落在他們星辰殿中,起了好大的天火,黑色天雷便視為不祥,所以,自他出生,便被星辰殿視作不祥之人,而且他出生之時,身體中便已經帶著強大的靈力了,也是因為這樣,他娘親才過世的,沒過多久,他爹便娶了別的女子,還生了幾個兒子,便更沒有人待見他,他從星辰殿跑出來,便一直被追殺,被我救下來後,我幫他醫治身上的傷。」虛塵指著他身體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的疤痕,有幾分心疼地說:「我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除了有被魔獸所傷的痕迹,還有一些,是人為所傷。」
「您的意思是,他是被星辰殿的人虐待了?」淩常歌眉頭微皺:「可是您不是說他自降生便身負靈力嗎?」
「星辰殿中高手如雲,他便是有靈力,也不過是個孩子,想要傷害他,不過是隨手的事。」
「那他爹呢?都不管?」
虛塵搖搖頭:「星辰殿中的其他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淩常歌看著他慘白的臉色,嘴唇動了動,沒有言語。
「嚴格說起來,他才是為師的第一個關門弟子,隻不過還沒有行拜師禮。」虛塵笑著說道:「如今他還昏迷著,你且告訴為師,你是想做師姐還是師妹?」
淩常歌聞言,眉頭微挑,剛想說話,就聽床榻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叫聲師兄聽聽。」
「你這個臭小子,什麼時候醒的?」虛塵嘴上嫌棄他,但是就在說話的同時,手卻直接伸了過去,綠色靈力從他的身體上掃過。
感知到他的身體已經無礙,虛塵才收回了手。
顧君堯坐起身,衣袍微敞,腹肌清晰可見。
淩常歌別過眼,耳尖微紅。
察覺到淩常歌的羞怯,虛塵手臂一揮,一件衣袍砸在顧君堯的頭上:「把衣服穿好了再出來。」
虛塵扔給他的衣袍是白色的,鮮少穿白衣的他不禁有些不喜。
但是自己先前穿的衣袍已經破損,如今除了這件衣服再沒有其他選擇。
虛塵和淩常歌站在正廳之中,不多時,顧君堯穿著一襲白衣,緩步走了出來。
淩常歌看著他,不禁眼前一亮。
真別說,這男人長得倒是真不賴,無論是黑色還是白色的衣袍,他穿在身上都別有一番韻味。
就是脾氣秉性上,可是斷斷不敢恭維,白瞎了這張臉了。
「如今你們二人都在這裡,選吧!」
淩常歌聞言,瞥了身邊的顧君堯一眼,上前一步:「師父,弟子可是先行過拜師禮的,我應該做師姐。」
「你如今剛進階為靈王,靈力不及我,怎麼做我的師姐?」顧君堯笑了笑:「再說,你什麼時候行過拜師禮?」
「我剛來無極宗的時候,不是……」
「那根本不是拜師禮,隻不過是隨便行了個禮,便是拜師了?茶可敬了?」
「我……」淩常歌看著他,原本還想爭辯的話被她咽了回去:「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可是親眼看見了?」
見顧君堯不言語,淩常歌心中一動,不禁回想起早上師父對自己冷著臉,還說什麼因為自己沒有人性的話,難道說,那根本不是師父,而是他?
看著她臉上神色變幻,顧君堯便知道她猜到了什麼。
「你……」
不等她的話出口,顧君堯掌心閃爍,一個瓷瓶出現在掌心之中。
「你若是同意做我的師妹,這裡面的東西就是你的了。」
「這是什麼?」淩常歌的精神力附著在瓶子上,原以為這裡面是一枚靈丹,但是她竟在這瓷瓶之中感受到了一抹力量。
活的!
這裡面的東西是活的!
「我記得你有一把匕首。」
淩常歌點點頭,將那把漆黑的匕首拿了出來:「這個。」
虛塵目光落在那把匕首上,眉頭微擡,微微有些驚詫:「巔峰級別的聖器!」他將那匕首握在手中:「這匕首之中的器靈竟是殘缺的。」他是煉器師,對於這其中的門道,自是最清楚不過。
隻看一眼便知道這聖器的不足之處。
他看了看顧君堯手中的瓷瓶,笑著說道:「原來如此,這瓷瓶之中的便是它丟失的器靈殘魂。」
淩常歌心中一動,難怪自己會覺得這裡面的東西是活的,原來還真是活的。
「怎樣?」顧君堯晃了晃瓷瓶。
淩常歌聞言,瞥了他一眼,用一個虛銜換一把巔峰聖器,傻子都知道該選哪個。
「不要以為用這個東西便能賄賂我。」淩常歌將瓷瓶接過:「先說好,我可不是因為這個東西才肯叫你師兄,隻是不想讓你也一把年紀還叫我師姐,這樣顯得我很老。」
一把年紀?
顧君堯看了看她:「我老?我才大你幾歲,哪裡老了?」
「你都說了,大我幾歲,還不老?」
「你!」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拌嘴。」虛塵笑了笑:「既如此,明日你們二人便行拜師禮,如何?」
「好。」
「師父,若沒有別的事情,弟子就先離開了。」
「看你剛剛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想照顧我呢!」顧君堯臉上滿是促狹的笑意。
「照顧你?想得美!」
「嘖。」顧君堯嘆了口氣:「真是沒有良心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