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多,幾個平州這邊的商人就湊在一起,拎着大包小包地趕去到了平州市醫院,來這裡看望陳學文。
這些人,都是之前跟天成集團有些合作的商人,所以跟陳學文也算是比較熟悉。
現在陳學文受傷住院,這些人自然是第一時間趕來探望,也是為了混個臉熟。
戴墨鏡的那個商人,也跟随在衆人當中,拎着禮物,在陳學文那些手下的安排下,來到了醫院的六層。
他們并沒能直接來到陳學文的病房前,而是在電梯口就被守在這裡的顧紅兵等人攔下了。
顧紅兵也與這些人見過面,得知這些人是來探望陳學文的,他便讓衆人在這裡等待着,而自己則先去病房通報一下。
對于這個情況,這幾個商人倒也能理解,便耐心地站在電梯口等待着。
而與此同時,在對面樓上一個病房内,黃宗榮的人,正死死地盯着陳學文所在的五号病房。
不僅有人盯着正門,還有人盯着後面窗戶那邊。
在這些人的注視中,顧紅兵進了五号病房。
通過房門可以看到,病房内的床上是躺着一個人,但究竟是不是陳學文,就看不清楚了。
顧紅兵關上房門,過了一會兒,他又從五号病房裡走了出來。
他走到電梯口,對電梯口幾個商人道:“我剛跟文哥說了一下。”
“不過,文哥一會兒要換藥了。”
“所以,麻煩各位稍等半小時。”
幾個商人連忙道:“沒關系。”
顧紅兵安排衆人去了隔壁的房間坐下休息,而與此同時,黃宗榮的人不僅死死盯着五号病房,同時還關注着這一層的一切。
就在衆人等待中,走廊盡頭的護士站内,有兩個護士推着一個裝滿各種器材和藥物的推車走了出來。
後面,還有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緊緊跟随着她們,一起走進了五号病房。
醫生走在最後面,關上房門,過了差不多十分鐘,醫生又帶着兩個護士走了出來,而那推車則留在了病房裡面。
此時,顧紅兵也走到休息室,招呼那幾個商人進病房去見陳學文。
這一切,都被對面黃宗榮那些手下盡收眼底。
而他們,也把看到的這一切,全部都告訴了黃宗榮。
此時,黃宗榮正在那個戴墨鏡商人的家裡。
看着手下傳來的消息,他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不對勁。
這些商人沒能第一時間見到陳學文,而是等待了半小時,這期間,還有一個醫生兩個護士進了病房,甚至還有一個裝滿東西的推車,這裡面就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什麼可操作的空間了。
他把這些消息告訴了張有為,而張有為那邊,也在第一時間判斷,那個推車應該有問題。
張有為詢問了推車的尺寸,最後沉聲道:“以這個尺寸,在這個推車裡面藏一個人,應該是沒問題的。”
“這些商人過去,怎麼可能那麼湊巧,剛好就遇上陳學文需要換藥。”
“所以,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當時陳學文可能根本就不在五号病房裡面。”
“他害怕露餡兒,所以就佯裝換藥,悄悄藏在那個推車裡,進入五号病房,之後才見了那些商人。”
黃宗榮緩緩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陳學文這個人果然狡詐,五号病房壓根就是個替身,他其實根本就沒有藏在五号病房。”
“幸虧昨晚沒有直接殺到五号病房,不然,可就真的打草驚蛇了!”
說到這裡,他又沉默了一會兒,道:“推車是從護士站出來的,也就是說,陳學文所在的位置,距離護士站也不遠。”
“那附近,還有幾個病房,陳學文肯定是躲在其中某一個病房。”
“這樣吧,我讓我的人查清楚他到底是藏在哪個病房。”
“等确定了位置,咱們就立刻動手!”
張有為:“沒問題!”
挂了電話,黃宗榮立馬給自己的手下打去電話,讓他們注意推車的情況,還有護士站附近那幾個病房,務必搞清楚陳學文到底是藏在哪個病房裡面。
那些商人在陳學文那裡也沒有逗留多久,十幾分鐘後,他們便起身告辭了。
黃宗榮的人立馬盯緊了病房,這一次,他們清楚地看到,陳學文躺在病床上,探着頭朝這幾個商人擺手送行。
而陳學文這個舉動,也讓黃宗榮再次感覺,陳學文這就是故意露面,就是想要讓外面的人覺得他是藏在這個五号病房裡的。
陳學文越是這麼做,黃宗榮就越是覺得他這裡面有詐,陳學文肯定不是住在這個病房。
所以,他便再次叮囑手下,盯緊這個病房,尤其盯緊那個推車。
畢竟,陳學文想從這個病房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藏在這個推車出來。
所以,推車什麼時候出來,那就代表陳學文什麼時候要從病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