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耳市郊外河邊。
淩晨時分,河道一片寂靜,黑暗的河道兩邊,有很多堆砌在一起的枯草或者是割下來的蘆葦。
除了這些,一眼望去,連個人影都沒有。
畢竟,這大晚上的,誰會來這種地方啊。
金毛刁笑呵呵地帶着一群人趕到了河邊,然後指着面前那寬敞而又平靜的河面,笑道:“看到沒,就是這片區域。”
“河面很寬,但水也很淺。”
“尤其現在冬天,這屬于枯水期,這水估計也就能到腳踝的位置,過車是絕對沒問題。”
旁邊那個老大往前走了兩步,河面上黑壓壓的,根本看不清楚下面的情況。
他在旁邊撿了一根棍子,在水中試了試,正如金毛刁所言,這水還真的不深。
見這個老大不相信自己的話,金毛刁立馬道:“不用試了。”
“這個地方,是我之前就走過兩趟的地方。”
“之前我來襲擊林耳市的時候,就選擇了這條路線,想着如果那些橋被封了,就走這條路。”
“而且,白天的時候,還有人從這裡趟水過河呢,本地人都知道。”
“所以,這地方我熟!”
那個老大聞言,也頓時笑了:“這條路線不錯。”
“行,那咱們就過河吧!”
他朝身後衆人揮了揮手,衆人紛紛上車,駕車朝着河水駛過去。
這個地方,雖然河水不深,但河面是真寬,大概有幾十米的寬度。
也正是因為河面的寬敞,也才導緻了這個地方,比其他地方要淺的多。
粵西省這次過來支援的人,是臨時趕過來的,一時間湊不來那麼多車,而且,也為了方便起見,他們還特意找了兩輛卡車裝人。
畢竟,卡車的容量大一些。
這些車輛很快便行駛到河道中間,這些卡車的高度,那可是超過越野車的,過這種河,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了。
金毛刁坐在前面的一輛越野車,正在跟身邊那老大商量進城之後的進攻路線呢。
突然,前面開路那輛車猛然一晃,車輛一側直接一沉,當場停在原地。
這情況,讓衆人都是一愣:“這怎麼了?”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金毛刁從車窗探頭出來,問道:“咋回事?”
前面車裡也有一人探頭出來:“好像爆胎了。”
金毛刁:“咋會爆胎呢?”
旁邊那個老大卻是擺了擺手:“這河道裡面,全是石頭,估計是壓到比較尖銳的石頭了吧。”
金毛刁也不懷疑有他,便招呼他們先等着,然後讓其他人繞過這輛車過去。
這一次,換他們的車輛走在前面了。
然而,剛走到與剛才那輛車齊平的位置,金毛刁便明顯感覺到,車身一晃,前方左側直接沉了下去,然後,車輛便直接陷在原地。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旁邊跟過來的幾輛車,也都遇到了相同的情況。
這個情況,也讓衆人直接傻眼了。
“媽的,有問題!”
金毛刁第一個驚呼出聲。
一輛車爆胎是偶然情況,可是,現在幾輛車都在這裡爆胎,那肯定不是巧合了。
這前面,肯定是有人故意放了一排地刺,所以,他們的車輛到了這裡,就會立刻爆胎。
而他們為了不被人發現,來這裡的時候,車燈都是關閉狀态,壓根看不清楚水面下面的情況。
再加上金毛刁在這裡走過好幾遍,而且這四周沒有任何遮擋,就覺得這附近不會有埋伏,所以他們也就沒有派人去探路,而是直接開車過來。
如此一來,他們的車輛,就直接壓到了地刺上,直接在這水中爆了胎。
旁邊那個老大也察覺到不對勁,立馬呼喊自己的手下做好準備。
也就在此時,他們剛才所在的河邊,那些堆砌在岸邊的雜草堆和蘆葦堆,突然被人翻了起來。
然後,從中跳出來很多人。
其中幾個人,拖着一些東西,迅速跑到河裡,就好像布置捕魚的網似的,将後路攔住。
而其他人,則擡着幾個重物,迅速沖到了河邊,将這些重物直接扔到了水中。
同一時間,河對岸,也有很多人是同樣的情況,迅速擡着重物跳進了河裡,也不知道究竟扔的是什麼東西。
金毛刁雖然不清楚這些人在做什麼,但他也知道,自己這一次又中埋伏了。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便吩咐衆人做好準備反擊,同時又立馬命令後面的車輛撤退,先去岸邊再說。
結果,最後面那輛車才退了沒多遠,便直接爆了胎。
金毛刁見狀,面色再次一變:“媽的,他們剛才扔的是地刺!”
那輛車爆胎的位置,正是剛才第一批人将一些東西拖進水裡的位置。
毫無疑問,那應該是拖進來的地刺,斷他們後路用的。
旁邊老大看到如此情況,面色更變,立馬揮手:“繞過去!繞過去!”
旁邊一輛車上的人聞言,立馬調轉車頭,沿河而上,準備繞過這個區域,避開這些地刺。
金毛刁見狀,面色大變,連忙呼喊:“别過去,那邊水深……”
話還沒說完,那輛車便已駛出去數十米的距離,然後,就好像掉入水坑似的,直接栽進水裡,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