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距離陳學文别墅大概有六七百米的一個小院子内。
一個男子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正在百無聊賴地看着電視。
突然,身邊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了一條信息——露面了!
他頓時一個激靈,迅速翻身起來,跑進房間,拿出一個準備好的煙花,放在院子裡,然後将煙花點燃。
寂靜的深夜裡,一道煙花沖天而起,在整個平州上空閃耀着光芒,格外耀眼。
……
陳學文的别墅内,衆人的對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态。
随着棒國金榮國和暹羅巴頌的入場,陳學文這邊明顯落入下風。
宋遠山和梁啟明兩人聯手,對戰忍神張有為和金榮國,還在苦苦支撐。
而另一邊,吳烈帶着幾個人,竭盡全力抵擋着巴頌,也是打的極其艱難。
可是,其他人的情況,就是一邊倒了。
吳烈等高手被巴頌纏住,壓根沒人能去抵擋海外青幫和棒國扶桑來的那些人手,所以直接便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隻能苦苦支撐。
陳學文眉頭緊皺,這個情況,可是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能來了這麼多高手。
他雖然不太清楚這些人的實力情況,但也能看得出,金榮國和巴頌的戰鬥力可是極強的,比起張有為也差不了多少。
有這兩人加入戰場,陳學文這邊完全是無法抵抗啊。
此時,院子内,金榮國那個侄子金勳哲,拎着一個棒球棍,氣焰嚣張地打傷了好幾個人,在院子裡不斷發出“西八西八”的嘶吼聲。
顧紅兵剛才就是金勳哲偷襲,現在被小楊攙扶進了客廳,趴在沙發上根本沒法站起來。
陳學文眉頭緊皺,他看得出,這個金勳哲實力一般。
如果單打獨鬥的話,他估計連顧紅兵都打不過。
但就是身邊有很多人護着他,所以才一直沒人能傷得了他。
不過,這也讓他越發嚣張,每打倒一個人,便要嘲諷地大罵一通:“該塞給!”
“西八塞給!”
他舉着棒球棍,将一個被人按住的武者打斷雙腿,然後扛着棒球棍,朝着這個武者往下豎了豎大拇指,啐了一口:“劣等種族的垃圾,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武者氣得渾身哆嗦,破口怒罵:“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有種跟我單挑啊!”
金勳哲剛想說話,突然,遠處有一道煙花沖天而起,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陳學文也忍不住轉頭看了出去,面帶詫異。
這大晚上的,不年不節的,誰突然放了這麼大一個煙花啊?
而且,這煙花還比較奇特,與陳學文之前見過的煙花都不一樣,在空中閃耀許久。
金勳哲也轉頭看了一眼空中的煙花,不屑地啐了一口,轉身一個高跷腿,直接一腳踹在那個武者的臉上,然後踩着武者的臉,大罵:“你算什麼東西,跟我單挑?”
“老子要打,也是跟你們那個叫什麼徐一夫的打。”
“你,不配!”
說着,他掄起棒球棍,一下子敲在這個武者頭上。
武者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順頭流血。
金勳哲更是得意,拎着棒球棍,看向别墅内的陳學文,冷笑道:“西八,你就是陳學文?”
“見到本少爺,還不快點滾出來?”
陳學文面色鐵青,握緊口袋裡的剔骨刀。
此時外面的混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态,已經不可能有人再來幫他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他估計也得跟對方硬拼了。
他深吸一口氣,嘲弄地道:“垃圾,有種進來!”
金勳哲頓時一聲狂笑:“不知死活!”
“老子進來,你會死的很難看!”
說着,他扛着棒球棍,就朝屋内走來。
而他身邊幾人見狀,立馬跟随着金勳哲一起往屋内走進來。
很明顯,這金勳哲的地位很高,這幾人是害怕金勳哲會受到什麼傷害。
陳學文一手握住剔骨刀,一手悄悄伸進衣袖,抓住了一袋石灰。
單打獨鬥,他肯定不是金勳哲的對手,但金勳哲實力也一般,陳學文隻要策劃好,還是有反殺對方的機會。
隻不過,金勳哲身邊那幾個人,可就不太好對付了。
陳學文看得真切,這幾個人的實力都是不弱,其中有兩人,甚至剛才與吳烈打得難分難解。
這樣的實力,陳學文是壓根抗衡不了的。
所以,他現在也在心裡開始盤算,如何把對方的人引進這屋内,然後關上門,放火燒死他們。
隻是,現在混戰到了這個地步,想将對方引進來,他這邊的人也必然得進來。
想把對方關在這個屋内,那根本不可能啊。
此時,金勳哲幾人也走進了屋内,陳學文立馬握緊了剔骨刀。
同時,他身邊也有兩人走了過來,正是李鐵柱和鐵蛋。
就連受傷趴在地上的顧紅兵,也勉強撐着站了起來。
唯有大個兒,還坐在他那兩個箱子旁邊,不知道在鼓搗什麼。
陳學文一陣無語,大個兒關鍵時刻這麼不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