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玄幻,我乃長生伏妖大帝

第477章 洛陽東宮!

  東宮椒房殿内,鎏金獸爐中龍涎香燃得正旺,卻驅不散滿室寒意。太子捏着北疆密報的指尖泛白,羊皮紙上葉龍武大軍強攻白霧的描述刺得他眼眶生疼。燭火突然劇烈搖曳,将他投在牆上的影子扭曲成張牙舞爪的形狀,倒像是此刻翻湧的心境。

  \"好個釜底抽薪!\"他猛地将密報甩在檀木案上,震得青銅筆架上的狼毫簌簌顫動。案頭攤開的《北疆輿圖》上,白霧籠罩的區域被朱砂重重圈住,此刻卻仿佛成了父皇戳向他咽喉的匕首。窗外傳來更夫打更聲,三更天的梆子響在寂靜的宮牆間,驚起檐角宿鳥,撲棱棱的振翅聲驚得他渾身一顫。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三個月前那個雨夜,他将白霧的秘密透露給柳林時,對方眼底閃過的野心與忌憚,像極了他親手埋下的火種。本想着待奪嫡失敗,便點燃這把火――讓柳林率北疆鐵騎踏破洛陽,逼得天下世家為求自保揭竿而起,将大晉朝攪個天翻地覆。可如今父皇這道旨意,竟生生将他的後手斬斷。

  \"難道...他早就察覺了?\"太子喃喃自語,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想起近日朝堂上父皇對他越發疏離的态度,想起那些被莫名調離的親信,冷汗順着脊背蜿蜒而下。案上密報裡\"青州冀州協同探查\"的字句在燭光中扭曲,化作父皇似笑非笑的臉――原來所謂的聖旨,竟是試探他與柳林關聯的鈎子。

  殿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太子猛地轉身,腰間玉佩撞在桌角發出清響。當看到是心腹太監捧着茶盞進來時,他才松了口氣,卻又因自己的失态而惱羞成怒:\"滾出去!沒有宣召,誰準你進來的?\"太監吓得跪地,茶盞打翻在地,滾燙的茶水在青磚上洇出深色痕迹,像極了即将蔓延的血迹。

  夜深了,太子獨自站在窗前,望着未央宮方向的燈火出神。那裡亮着的每一盞宮燈,此刻都像是監視他的眼睛。

  他握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既然父皇想斷他的路,那便别怪他狗急跳牆。暗處的勢力早已蟄伏多年,就算沒了柳林這枚棋子,他也定要争一争那至高無上的皇位!

  東宮燭火忽明忽暗,太子凝視着未央宮方向的夜色,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腰間螭紋玉佩。

  當那抹陰柔身影從陰影中浮現時,他猛地轉身,鎏金冠冕上的東珠随着動作輕晃,在地面投下細碎的冷光。

  \"荊州和益州的密報,何時能到?\"太子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尾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太監垂首趨近,袖中滑出一卷泛黃的密信,火漆印上半枚殘缺的龍紋在燭光下泛着暗紅,正是太子私用的信物。

  這也是在他的算計之中,他當時告訴柳林這個秘密的時候,也是有自己的算計的,他想着柳林肯定會有所動作,到時候天下的目光被吸引,他就可以好生攻略自己的荊州和益州,

  \"殿下,荊州豪族已暗送糧草三萬石,武陵周氏更是...\"太監話音未落,太子已奪過密信撕開,信紙發出刺耳的裂響。當看到\"益州士族半數願奉太子為主\"的字迹時,他緊繃的嘴角終于勾起一抹獰笑,卻轉瞬化作陰沉的怒容:\"半數?為何不是全部!\"

  密信被狠狠甩在地上,太子踱步時玄色錦靴碾過字迹,仿佛要将那些不臣服的家族一并碾碎。

  \"告訴荊州牧,若再拿不下他治下的家族,本殿就把他的項上人頭挂在城樓上!\"他突然停住腳步,轉身死死盯着太監,\"還有,柳林那邊的異動,務必盯緊。他若敢與父皇聯手...\"話音戛然而止,唯有喉間溢出的冷笑在空蕩蕩的殿内回蕩。

  太監躬身退下時,瞥見太子正用匕首在輿圖上劃開一道深痕,刀刃從荊州直抵洛陽,暗紅的劃痕像是未愈的傷口。

  窗外,烏雲悄然遮住月色,東宮的飛檐在黑暗中化作猙獰的輪廓,恰似太子眼底翻湧的殺意――既然北疆的布局成功了一半,那就讓荊益二州的戰火,先燒穿這看似穩固的朝局。

  又過了幾天,深秋,暴雨如注,東宮檐角垂下的雨簾将未央宮的燈火割裂成破碎的光斑。

  太子立在窗前,任由雨水透過雕花窗棂打濕肩頭,玄色錦袍上金線繡就的蟠龍在水漬中若隐若現,恰似他胸中翻湧的野心。案頭攤開的輿圖上,荊州與益州的疆域被朱砂重重圈畫,墨迹未幹,卻已暈染出猙獰的血色。

  \"隻要握住荊益二州...\"他忽然轉身,袍角掃過滿地狼藉的竹簡,\"天下糧倉與天險盡在掌中,父皇又能奈我何?\"話音未落,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方才那名太監渾身濕透地沖進來,懷中密信卻裹得嚴嚴實實。

  \"殿下!荊州牧加急密報!\"太監抖着手呈上信件,火漆印在燭光下泛着詭異的暗紅,\"武陵周氏已突襲王家商隊,益州鹽鐵稅官離奇暴斃,百姓傳言...\"他壓低聲音,\"傳言是太子黨的死士所為。\"

  太子猛地奪過密信,信紙在掌心發出細微的脆響。看着信中\"益州豪強人心惶惶\"的字句,他緊繃的嘴角終于裂開一抹獰笑,雨珠順着下颌滑落,滴在輿圖的\"益州\"二字上,将墨迹暈染得愈發濃烈。\"好,好!\"他突然大笑起來,笑聲驚得梁間栖燕撲棱棱亂飛,\"世家相争,本殿坐收漁利。待戰火燃遍兩州,那些牆頭草自會捧着印绶來投!\"

  太監小心翼翼地擡頭,望着太子眼中跳動的瘋狂:\"可陛下已派欽差前往益州...\"話未說完,便被太子一腳踹翻在地。

  \"欽差?\"太子俯身揪住對方衣領,金絲軟甲的邊緣勒進太監脖頸,\"不過是父皇的眼線!\"他突然松開手,踱步至案前,指尖重重劃過輿圖上長江天險的位置,\"等本殿掌控荊益,便截斷天下漕運。屆時糧草盡在我手,就算父皇親率大軍來攻,也隻能困死在洛陽!\"

  殿外驚雷炸響,照亮他扭曲的面容。太子抓起案上的虎符殘片,金屬冷意滲入掌心,卻澆不滅他眼底熾熱的野心。他望着未央宮方向,嘴角勾起毒蛇般的弧度――無論奪嫡成敗,荊益二州的戰火一起,這天下,便再無退路。

  子夜的東宮被暴雨澆透,椒房殿檐角的銅鈴在風中搖晃,撞出破碎的聲響。

  太子立在紫檀木書櫃前,指節深深掐進櫃門雕花,玄色衣袍下的脊背繃成滿弓,連金絲繡就的蟠龍紋都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燭光在他眼底投下跳動的陰影,映得那具與他容貌相同的軀體愈發慘白,宛如浸泡在福爾馬林裡的标本。

  \"開!\"随着暴喝,書櫃機關應聲而啟,露出夾層中栩栩如生的人偶。那身軀皮膚泛着珍珠母貝般的光澤,連睫毛根部的血絲都纖毫畢現――正是耗費十年心血煉制的分身載體。

  太子扯開衣領,心口處浮現出蛛網般的符咒,他猛然咬破舌尖,混着鮮血的法訣噴在人偶眉心,幽藍火焰頓時将整個書房映成鬼域。

  真靈撕裂的劇痛讓他踉跄跪地,喉間溢出壓抑的嘶吼。鎏金香爐被撞翻,龍涎香灰灑在人偶胸口,竟詭異地勾勒出與他相同的胎記。

  半縷真靈如遊蛇般鑽入人偶七竅時,那緊閉的雙眼突然暴睜,瞳孔中流轉的金色符文與太子如出一轍,連眼角因劇痛凝出的淚珠都分毫不差。

  \"本體的痛,倒是讓我嘗了個真切。\"

  分身轉動僵硬的脖頸,喉結發出齒輪摩擦般的聲響。他伸手撫過自己的面容,指尖在鼻梁處停頓――那裡有道極淺的疤痕,是十二歲狩獵時被箭矢擦傷留下的。

  這個發現讓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随手扯過金絲蟠龍袍,布料摩擦聲在死寂的室内格外刺耳。

  當第一枚玉珏扣進暗紋時,分身的氣質陡然蛻變。他擡手整理冕旒的動作優雅從容,連袍角垂落的弧度都與太子平日别無二緻。

  銅鏡中,兩個一模一樣的身影重疊,唯有分身眼中多了一絲冷硬的機械感。\"去備車辇,明日一早去上林苑!\"他突然開口,聲線經過喉間符咒的調整,竟與太子本尊如出一轍。

  殿外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真正的太子卻已化作青煙,順着雨幕直沖天際。他望着下方星羅棋布的燈火,暴雨沖刷着臉頰,混着未幹的冷汗。

  當益州方向的山巒在雲層中若隐若現時,他攥緊了袖中半塊虎符――隻要分身能拖住洛陽的視線,最多七日,他便能将蜀地鹽鐵、荊州漕運盡數納入掌中。屆時,即便父皇識破分身,面對長江天險與百萬石糧草,也隻能望洋興歎。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