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麼坐著要幹嘛？

　　她後脊梁骨綳筆直，上半身也挺的僵硬，就跟個小學生一樣坐的硬邦邦。

　　「皇上，臣妾這麼說話，有些不自在啊。」

　　內心狂呼：是有些不自在，而不是非常不自在嗎？

　　獨孤煜淡笑：「也有你不自在的時候。」

　　「呵呵，呵呵。」臨夏乾笑，「所以皇上這難道是在懲罰臣妾，利用了您？」

　　「你把這當作懲罰？」他問，倒也沒慍意。

　　「臣妾不敢。」縱然他沒怒意，腰上的手卻收緊了，發射的是危險的訊號。

　　「不敢就老實告訴朕，為什麼第一時間，不是想到來找朕？」

　　還是為了海昭儀這件事。

　　「臣妾剛才說了，告訴了皇上，怕葯沒搜到，把自己栽進去。」

　　獨孤煜：「說實話。」

　　他到底要聽什麼？

　　說實話她當時出事後，壓根就沒考慮過直接找他這件事。

　　所以，難道是要她說這？

　　臨夏忽然有些心虛。

　　「你不說，那好，朕替你說，因為你根本就沒想過要找朕幫忙，是嗎？」

　　「是。」高手過招，臨夏慘敗，被分析的透透的，而且也沒隱瞞的必要，還是大方承認了吧。

　　「你若是敢再多狡辯一句，朕立馬把你踢出秋獵名單，總算你聰明。」

　　臨夏大為慶幸，誠實果然是一種優良品質。

　　獨孤煜的話並未講完：「你既然肯說實話了，那麼朕也和說句實話。」

　　臨夏倒是很想聽一聽：「什麼？」

　　「你不來找朕，德妃卻來了。」

　　臨夏瞳孔嗖然放大：「德妃娘娘找過您，所以……」

　　「你不肯和朕說的，她都幫你說了。」

　　虧得她還覺得欠了德妃一個人情，把她當成了親密大姐姐，結果……

　　可如果是這樣，臨夏卻不明白了：「皇上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即便有心要幫臣妾，又何必真的吃下要葯。」

　　「不吃，你怎會來。」

　　臨夏一怔。

　　「朕不出點事，你怎會內心負疚，來看朕。」

　　臨夏忽然不知該說什麼。

　　「不吃，又如何讓你背上這個心裡負擔，欠朕一輩子。」

　　腹黑，絕對的腹黑。

　　「皇上真想讓臣妾對您負疚虧欠，就不該把事情都告訴臣妾，臣妾現在隻覺得你是隻老狐狸。」

　　獨孤煜笑了：「那又如何，朕還可以告訴你，那葯無毒，即便和酒同飲，藥效增倍，也不至於讓朕暈倒，朕會暈倒，是因為朕體內有毒，蟄伏多年未曾發作，而海昭儀的葯，卻是這毒的引子，引了朕毒發，太醫說，接下去每隔一個月，朕就會毒發一次，每次毒發，癥狀似魅葯發作，卻不能以任何方式疏解難受，女人也不行，這病，一輩子也治不好。你還覺得，你沒虧欠朕一輩子嗎？」

　　臨夏陡然僵住：「你開玩笑的吧？」

　　「你覺得呢？」

　　他雖然是笑著，可臨夏心底卻陣陣發顫。

　　昨天梅太醫和皇後說完話後，皇後羞澀，凝重，擔憂的表情，她忽然明白那表情裡包含的意義了。

　　猛然推開獨孤煜，她幾乎是破口大罵：「你瘋了嗎？為什麼這種事你還可以笑著說，為什麼你要以身試險，你明明知道我在利用你，你明明根本就不用吃那葯，你純心的嗎，獨孤煜，你純心要我一輩子欠著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