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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章 總是要見面的

俏軍嫂隨軍記 彼岸時光 5146 2025-09-02 10:40

  

  長期作為一個領導說的話,一種壓力從電話線的另一頭壓了下來。

  梁全興馬上應聲道:

  「是,首長,我知道了。軍…軍哥在嗎?」

  周國良把電話交給梁軍,梁軍在電話裡叫了聲:

  「興娃子。」

  對面梁全興馬上應道:

  「軍哥,三叔走了?」

  「嗯。」

  梁軍的聲音有點哽咽。

  梁全興馬上說道:

  「我馬上回去和我爸說,梁家現在是我大爺在做主,我跟他們說,馬上布置起來,還有,你家的老房子垮了的,沒辦法整了,怕隻有整在我家,我們隊我家的壩子最大,擺得開。」

  梁軍點點頭道:

  「嗯,可以,不要搞得太浪費,要注意一些影響。」

  梁全興點了點頭道:

  「我明白了。我會處理好。有事你還是打這個電話,就說找我,把要辦的事留個言。」

  梁軍也應下了。

  梁軍還沒掛電話,這邊梁新月接過電話:

  「興哥,我是新月。」

  「啊…啊新月妹子。」

  「興哥,你給我一個銀行卡號,我馬上給你轉點錢過去,不能讓你墊著了錢,到時錢不夠,我們回去了再給你。」

  梁新月還是比周國良和梁軍想得多一些,你不能隻讓人家辦事,不給人錢怎麼辦?

  那邊梁全興馬上說道:

  「先不急,你們先安排好趕著回來就是,對了,我們村上修了基耕道了,可以開車進來,你們要是開車回村裡,也是可以的。」

  梁全興知道現在他們都是在外當官的,人家回來肯定不會走著進村子。

  就先提醒一下,然後又說道:

  「錢就先不急,我墊得起的我墊,我墊不起的,現在很多辦白事都是最後結賬,新月妹子,軍哥,你們放心,我先把家裡這邊安排好。」

  「那就先謝謝了,你把花的每一筆都請記下來,回頭我們再謝謝你。」

  梁新月的聲音都是沙啞的,明顯是哭得狠了。

  梁全興接了電話後,坐下來好好想了一下這通電話。然後馬上拿起衣服去了鎮長的辦公室:

  「鎮長,我要請幾天假,這邊有個事我要給你彙報一下。」

  對於梁爸死,本來隻是個小事,但做為周國良要回鄉來說,這就是大事了。

  但周國良沒有通知上面,隻悄悄的要回來的事,還是讓梁全興知道這中間有些事得先跟鎮長講一聲。

  對周國良的安全,還是很重要的。

  他們還是得注意這件事。

  陳鎮長到了這裡做鎮長後,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是自己管的鎮上出去的,但話說過了,換了幾個鎮長了,都沒有人親眼見到過這個人。

  所以,他聽到這事,當下一驚:

  「馬上把武裝部長叫來,我們商量一下。」

  而另一邊,周國良跟自己身邊一直負責自己安全的人也講了一下自己最近的一些安排。本來隻定了三天的假的自己,現在因為嶽父死了,還是再延了幾天。

  同時,自己要回老家,但不想驚動當地政府的事也就傳了出去。

  但不驚動政府,會驚動當地武裝部的。

  所以,當一級一級的武裝部接到這個密令的時候,他們都有些頭皮發緊,不能驚動他們,還要保護好領導及家人的安全。

  最後這事,縣武裝部直接來了幾個人到了鎮上,隻找了鎮長,武裝部長,書記幾人開了一個最簡單的會。

  最後隻得了一個結果,就真的是不能搞得鋪張,所以,那樣才能不驚動四方。

  不管怎麼樣,做為一個大領導回鄉,這是很大的事了。但大領導說了,不許驚動四方。

  他們頭疼,但又不得不依著辦。

  所以,當幾個領導換上了便衣,步行十幾裡的山路到了他們村裡的時候,新塘村的村委會的人根本沒看出來,這些人中,有縣領導。

  他們是直接到了四隊,找到了梁全興。

  梁全興昨晚回到家裡,找到了大伯梁大柱和自己的父親梁三柱。

  「大伯,爸,我要給你們說個大事。」

  梁全興現在是政府工作的人,梁家的人還是很看重於他的。

  所以,他這樣專門叫上大伯來說事,梁大柱還是很嚴肅的以為出了什麼事。

  梁全興想了一下說道:

  「今天我接到了梁軍哥的電話。說是堂三叔死了,他們要送回來安葬。」

  梁大柱和梁三柱聞言,對看了一眼,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

  「怎麼就死了?算來,比我們還小一點?」

  梁三柱嘆了口氣:

  「是,比我小一歲,比你小三歲。」

  都是一個祠堂裡出來的,一筆寫不出兩個梁字。

  而且大家還是同穿開這襠褲長大的兒時的夥伴啊,現在聽說死了,不是說在外面過得很好嗎?

  梁全興看看大伯和父親後說道:

  「這事,可能有點大,因為他女婿也要回來。」

  梁大柱順口接道:

  「回就回……你說誰?」

  本來想說回就回吧,但突然想了周國良現在的身份。他驚訝的看向梁全興。

  梁全興點了點頭:

  「是,就是新月妹子的男人,那個周司令要回來。人家現在可是大領導。我今天接了電話,都不敢接這個事,我馬上給我們鎮長彙報了。」

  梁大柱這下坐下了,看向梁三柱:

  「興娃子做得對,是該跟領導說一聲,這種大領導,我們可不好怠慢的。這可不是二三十年前的周老三。人家現在……」

  「大伯,你還叫他周老三?」

  梁全興說著。

  梁大柱馬上改口:

  「對,人家現在可是大領導了。哎呀,也是大田是個有福的,他死了,這麼大一個官給他送葬呢,這是人家有福氣啊!」

  梁大柱說道:

  「那鎮長他們什麼意思?還有,梁軍電話裡怎麼說的?」

  梁全興才又說道:

  「其實,打電話的是人家周領導,他說了,不許大操大辦,讓我把一些該準備的準備好就是了,他們回來了就是要把三叔和三嬸合葬,然後就要走。說是不驚動四鄰。」

  梁大柱嘆口氣:

  「看,人家這才是低調,低調啊。這兩年,那些出去打個工回來賺了點兒錢的,個個都不得了的樣子,看看人家這,才是低調。」

  確實低調。

  但要按他們說的辦還是怎麼辦?

  梁全興還是拿捏不準。要是不按周國良說的辦,好像也是個錯的,但要是就按他說的辦,好像就這麼冷清的辦了,也不太對,這個度,自己拿捏不了。

  梁大柱卻是說道:

  「香燭這些,都要買一些,人家低調回來,肯定很多東西都沒得準備,再說了,他們好些年沒回來過了,就算叫他們去買,也不知道在哪裡買。」

  「興娃子,你手上有錢沒得嘛,要是沒得,我這裡給你拿三千,先把事辦好。」

  梁大柱還是很有頭腦的。他想明白了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

  所以,他馬上開始安排,把一些死了人基本要買的東西安排了出來,梁全興拿出紙和筆,記錄了下來。

  這就是說,一家一戶,還是得有個老人,老人做得了主的事,才能安排得下去啊。

  而且有些風俗,沒經歷過的人也不懂啊。

  所以,第二天,梁全興就按大伯提的清單去買東西去了,走之前還叫父親母親把家裡收拾一下,到時他們要在家裡來。自己家提供壩子給他們用。

  梁三柱對這個問題倒是不介意,其實鄉下還是有些人很介意拿自己家給別人擺靈堂的。

  梁三柱想了一下,梁大田也算是自己的堂哥,都是一家人,而且人家都死了,還計較這些做什麼。

  梁三柱也有點小心思的,兒子是在鎮上工作,但人家是司令啊,誰高誰低,分得清楚。

  梁三柱馬上就帶著老婆和兒媳婦等人,把家裡家外都清理了一下。老婆還是埋怨了幾句:

  「平時也不見你在家幹過活,這要給人家擺靈堂了,你倒是積極了。」

  而他們正在幹活的時候,來了一群人,還是由大隊幹部帶著來的。

  梁三柱有點懵,但聽了大隊幹部的話後,他也就上前認真的說道:

  「我們正在打掃這院子和壩子,方便他們回來了好用,對面,你們看嘛,那個老房子垮了的,那就是我這個死了的堂哥的家。」

  梁大柱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

  「我們梁家也算是一個祠堂出來的,所以,他這次死在外面要回來埋,我們是歡迎的。梁家人也多,辦個喪事沒問題。」

  梁大柱現在就算是這個村的梁家的族長,他說話,還是有點威信的。

  接著,他就跟領導大略講了一下他們兄弟倆商量出來的一些安排。聽著,也就是按家鄉的風俗來進行的。

  聽完後,縣裡來的人很滿意,對鎮長和鎮上的武裝部長說:

  「這兩天,你們就上點心,安全的事,我們也會考慮,人,我們會派來,這邊要人就給人,要錢就給錢,要做什麼,都聽指揮就是了。首長說不搞鋪張浪費,我們就不搞,我可是聽說,這個首長可是很講究這些的。」

  眾人聽了也就隻有跟著點了點頭。

  送老人上山這種事,在鄉下多少要沾一些迷信活動,什麼請道士開路啊,請和尚念經超度啊。

  有些事,不利於領導來出面,所以,周國良之前說了,不想驚動其他。

  所以,這些領導來對這個地方和周國良的家鄉的親人各方面做了些了解,不至於等人家回來了,大家啥都不知道不懂,那才不好了。就算不驚動別的,但他們知道了的,到時肯定是會來的。

  做了了解後,有些後來才來的新領導才知道了一些從來不知道的往事。原來如此啊。

  周家的人才是太作了。好好的一個國級領導家屬,還是繼續在這鄉下窩著啊。

  當然,這些話也沒有人去說,但梁大田死了的消息倒是傳開了,而且聽說他兒女要把人送回來安葬的事也傳開了,周得柱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

  他隻是在他們周家那破院子裡不停的抽煙,都沒臉出門去。外面到處都在說,周國良成了大官了。人家還要給嶽父送上山。

  他呢,明明有兩個兒子的,現在一個都靠不住。

  眼下,家裡還有一個孫兒在,孫女兩個,大的嫁了,小的被送出去跟著村裡的人去打工去了。

  唉!

  當年……當年要是不那樣搞,家裡現在可就不一樣啊。

  梁家人沒回來之前,他還是覺得很得意的。

  看,那梁家得意個球!出去混飯吃,結果,家裡的一畝三分地也沒管,還有那幾間茅草屋也倒了,以後回來都沒得地方住了。

  得,現在人家回來了,還是縣裡鎮裡的領導來安排。

  想想,這都是自己兒子的面子,但……

  周得柱那混濁的老眼裡,飄過一些看不懂的迷茫了。

  而梁家村那邊的人正在熱情的張羅著,明明的辦的喪事,但大家都漾溢著笑臉。

  每家都在計劃和安排著,要準備些什麼。

  就連梁新月母親的墳前,都有人去把拜台這些的雜草給清理了。還有他們老家的房子,雖說倒了,但也有人去做了一些清理。

  當然,這些都是梁大柱安排的。

  這對他們村來說,這是大事。

  梁家這個姓的人,還算是很團結的,這次梁大柱出了面,找了各家的當事的人說了說話,大家都知道,梁家村自己人隻出了一個梁全興,算是他們知道的最高的官了。

  現在有個梁家女婿可以巴結一下,怎麼不好呢?

  梁全興知道後說道:

  「你們是不是小看了新月妹子,我可是知道,人家新月妹子現在是京市的大學教授,而且還是什麼專家,人家去京市前,還是西省的農業廳長。」

  大家回憶了一下那個黃毛丫頭,總結了一下,那丫頭是個福命,她能有現在的成績,肯定都是靠著周家那小子來的。

  但梁家人認為,這是應該的,人家梁新月為了他,守寡了三年。

  討論的結果,就是梁家這次不能丟了梁姓人的臉。哪怕新月是靠著別人走出來的,那也要給她把面子撐起來,不能讓周家人落了口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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