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366章 隱忍克制

  

  「郢兒?」鎮王見他不說話,皺起眉:「這是欠了鎮王府的。」

  姬郢眼底濃濃的殺氣已快要遮掩不住。

  父子兩僵持之際,姬承庭從屏風外走出來,視線在鎮王和姬郢身上徘徊,僅僅幾眼又收回了視線:「公主還在醫治,這裡不需要太多人,都退下吧。」

  鎮王一個眼神,有大臣上前:「殿下,姜公子畢竟是榜眼,難得的人才,不如等公主蘇醒之後再查也不遲,萬一錯怪了好人,損失人才,不知情的百姓說不定還誤以為是皇家度量小,容不得人呢。」

  「是啊,殿下三思。」

  接二連三的大臣站出來替姜南求情。

  鎮王清了清嗓子,順勢開口:「太子,這些大人言之有理,既要追查案子,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話音落,禁衛軍帶來了一隻大箱子。

  箱子打開,密密麻麻的書信來往,還有賬本,呈交到了姬承庭手上。

  一本接一本,看的姬承庭臉色越來越差。

  鎮王眼皮跳了跳,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緊接著,一本賬冊超著其中一位大臣腦袋砸了過去:「混賬,居然敢中飽私囊,強佔土地,殘害人命!」

  被砸的大臣,一頭霧水等看清了賬本後,整個人都蒙了,腳下一軟:「殿,殿下,您聽微臣解釋。」

  姬承庭又拿起另外一本,越發震怒,恨不得將對方給掐死。

  短短半個時辰,十五位大臣貪污受賄的罪證,就擺放在姬承庭手上。

  鎮王立即看向了姬郢,咬牙:「是你!」

  姬郢倏然看向了鎮王:「父王為何覺得是兒臣?」

  這十五位大臣都是鎮王心腹,突然集中被檢舉,個個罪證在手。

  他不得不懷疑是姬郢背叛了。

  此時屏風後傳來了一道弱微的咳嗽聲。

  姬郢激動的眸色閃爍。

  「殿下!」

  太醫來請人,姬承庭顧不得質問,起身去了裡間。

  姬郢的心也被攥緊,就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生怕錯漏什麼。

  繼續煎熬半個時辰,太醫傳樂晏公主命保住了,插入肺腑地金釵拔出來了,僥倖沒傷到緻命位置。

  已挪去了後宮休養。

  不知不覺,姬郢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遙遠。

  姬承庭再次歸來,嚴懲十五位大臣,全部摘了官帽,押送入獄。

  殿內哭聲不斷,磕頭求饒,還有些嚇失禁,周遭一股子腥臭味令人作嘔。

  鎮王緊繃著臉不悅,卻又擋不住一批證據在先,提議要親自審問這十五人。

  姬承庭自然不肯鬆口,此事僵持到了傍晚。

  百官退下,殿內隻剩下鎮王和姬承庭。

  甚至連姬郢都沒留下,站在大殿廊下,他攔住了朝曦。

  下一瞬朝曦一拳狠狠砸在他臉上。

  砰!

  姬郢摔倒在地,嘴角被打破,他顧不得疼撐著身站起:「她,怎麼樣?」

  朝曦氣歸氣,也知道這件事實際上怪不得姬郢。

  他深吸口氣:「命保住了。」

  姬郢懸著的心鬆了,今日樂晏真要有個什麼意外,他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直接殺了鎮王。

  「他如今手裡還有三十萬大軍分佈在東原附近,一旦死了,東原必反。」

  姬郢扯住了朝曦的手腕:「此事是我招惹出來的,我來解決。」

  若不是還顧及兵權,擔心北梁大亂,他豈會容忍至今?

  鎮王成不了,但壞起事,對北梁而言絕對是緻命打擊。

  朝曦看著他臉色泛青,眼尾下的疲倦,擔憂道:「你怎麼樣?」

  姬郢搖頭:「不礙事,隻有一條,幫我勸說太子,將姜南交給我來審問。」

  朝曦深深的看了眼姬郢,點點頭。

  兩人拉開距離。

  至到次日清晨,鎮王才從殿內出來。

  兩人聊了整整一夜,出了門,鎮王看見了姬郢還站在廊下,眉眼鬆動:「你怎麼還在?」

  姬郢垂眸:「擔心父王。」

  鎮王嗤一聲,起身往外走,還不忘對著他說:「回府吧。」

  他毫不猶豫跟上前,面色淡然,一如既往的乖順。

  惹得鎮王看他好幾眼,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回到鎮王府時,鎮王秉退了下人,派人去請姬瑭來。

  「父王,大哥昨日出城,我也攔不住。」

  姬令指了指臉上被打的鼻青臉腫:「大哥說什麼父王自身難保,大家都好自為之,全都散了,各奔前程。」

  砰!

  鎮王一怒之下拍桌而起:「混賬東西,說的什麼胡話,本王這不是好好回來了?」

  此時管家上前:「世子帶走了上百個侍衛,還從賬面上支走了三萬兩銀子,又......私自去了王爺的私庫,搶走了不少銀票。」

  鎮王一聽,怒不可遏的超著庫房走去。

  凡是值錢的全都不見了,鎮王身子晃了晃,姬令趕緊上前扶住:「父王!」

  「這逆子!」鎮王立即派人去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姬令轉身看向了姬郢,沒好氣道:「你不在府上好好獃著,亂跑什麼?」

  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鎮王顯然沒有全部相信,打發了兩人,招來了貼身侍衛,問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回王爺,昨日您入宮之後,世子就去了祠堂,放走了小王爺......」

  所說和姬令說的差不多,姬瑭認定了鎮王要遇到大麻煩,提前走了。

  氣得鎮王破口大罵,冷靜下來之後,不禁又在懷疑,那些罪證是不是姬瑭遞交的。

  否則,姬瑭跑什麼?

  又怎知他有危險?

  「王爺,宮裡來傳話,將姜南交給小王爺和陸大人一併審問。」

  門外侍衛來彙報

  鎮王回過神,去了大堂召來姬郢:「郢兒,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洗脫姜南的罪名。」

  姬郢乖順點頭,很快便跟著侍衛一同入宮。

  到了慎刑司,姬郢看見了被鐵鏈鎖住的姜南,沒了往日的翩翩風度和沉著。

  整個人十分狼狽,渾身上下挨了無數鞭打。

  唯那張臉還未受傷。

  陸恆道:「這人咬緊非說自己是什麼小王爺,還說免死金牌是鎮王所賜,小王爺,此話萬萬不能信。」

  「哦?」姬郢揚眉:「他是小王爺,那本王又是誰?」

  壓抑的怒火在此刻也不必隱忍了,看向了陸恆:「可曾簽字畫押?」

  「打了一晚上,畫押了。」陸恆滿臉鄙夷。

  將簽字畫押遞給了姬郢,對方接過看了眼,搖頭,對著陸恆低語幾句。

  陸恆揚眉,沉思片刻點點頭。

  當日慎刑司放出幾個刑滿釋放的犯人。

  同時有關於姜南審問時承認自己是鎮王血脈,是真正的小王爺一事,猶如長了翅膀飛出去。

  不過短短幾個時辰,大街小巷全都在傳。

  陰暗潮濕的牢房內,姬郢上下打量著姜南。

  待四周都退下後,隻剩下他一人。

  姜南強忍著渾身的疼,嗤笑:「是父王讓你來的?」

  沒有理會他,姬郢看向姜南的眼神,宛若再看一隻垂死掙紮的螻蟻。

  這憐憫的眼神看的姜南發狂。

  「你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隻是個野種!」

  「野種!」

  「啪!」

  一巴掌打在了姜南臉上。

  四周寂靜,叫罵聲停下,姜南瞪著他。

  姬郢什麼都沒說,打了一巴掌後轉身離開了。

  出宮時已是傍晚,金鱗低聲說:「剛才小殿下派人來送信,公主已經蘇醒了。」

  姬郢眉頭舒緩,淡淡嗯了聲。

  回到鎮王府,迎接而來的便是一巴掌:「這種消息怎麼能傳出來?!」

  「父王,姜南已經簽字畫押,陸恆早已將畫押交給了太子,兒臣晚了一步。」

  姬郢挨了打,也不見怒色。

  鎮王氣惱之餘又怪姜南沉不住氣。

  「那十五個大臣呢?」他問。

  姬郢道:「兒臣已經交代過了亂說話的下場。」

  鎮王揉著眉心,半信半疑。

  良久,他揮揮手:「這幾日你也未曾歇息,先回去吧,其他的事本王有分寸。」

  「是!」

  姬郢轉身離開,坦坦蕩蕩的模樣讓鎮王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他。

  夜幕降臨

  郢王府的地牢裡,失蹤的姬瑭正被人束起雙手,蒙上了眼,渾身血淋淋的。

  嘩啦!

  一盆涼水澆下。

  「咳咳......」

  姬瑭被嗆的直咳嗽,臉上的黑色面紗摘下來,映入眼簾是姬郢那張陰沉的臉,還有他身後的姬令。

  「你們!」姬瑭怒斥,瞪著姬令:「我可是你嫡親大哥,你怎敢如此算計我,去幫一個野種?」

  姬瑭看見姬令的那一刻,恍然大悟了。

  難怪姬郢突然恢復了,是姬令給的解藥!

  姬令冷笑:「大哥?這麼多年你可有做大哥的樣子?」

  他想得開,在鎮王府不會有什麼出人頭地的機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沉澱八年,冷落八年,唯一一個拿他當兄弟看待的隻有姬郢。

  真假小王爺的事爆發後,他仍堅定不移的站在姬郢這邊。

  姬郢陰沉著臉走向他:「姬長宜在何處?」

  姬長宜三個字一出,姬瑭臉色都不對勁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疆醫的事,我都告訴他了,你也別試圖隱瞞。」姬令聳聳肩。

  姬瑭憤憤的咬牙切齒:「蠢貨,幫外人對你有什麼好處?」

  噗嗤!

  匕首戳入腰間,在血肉裡攪動。

  「啊!!」

  慘叫聲劃破上空。

  姬瑭吃痛,緊咬著牙不松,姬郢嘖嘖:「兩個侄兒倒是乖巧。」

  蛇捏七寸,姬瑭立馬妥協了。

  「你別傷害他們!」

  姬郢下巴擡起:「說!」

  「姬長宜已經不在京城,三日前離開京城。」姬瑭痛的渾身顫抖:「郢弟,我們之間還可以聊聊。」

  姬郢譏笑,手中動作沒有停下。

  匕首拔出,又刺入。

  幾次反覆,姬瑭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姬郢這才鬆開手,眸色淡淡的看向了姬令。

  「不殺了他?」姬令問。

  他和姬瑭壓根就沒感情,姬瑭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姬郢搖頭:「留著還有用,多謝二哥幫我。」

  「血緣這東西哪比得上多年來相處的感情,姬瑭不在,那個姜南很快名聲盡毀,最後鎮王府的重擔還是要落在你身上

  ,總不能便宜了東宮那邊,隻要父王一口咬定你是小王爺,誰又能如何?」

  姬令想得開,如今的姬郢早就不是從前的姬郢了。

  手握二十萬兵權,名聲極好。

  有勇有謀,就連鎮王也未必能算計的了他。

  次日姬郢再次入宮,路過那條甬道時,心都在抽痛。

  咬著牙繼續前行,到了慎刑司時,姜南已經挨過一次打,目光顯得有些獃滯

  ,看見他,又多了幾分清醒:「我要見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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