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304章 和親公主

  

  見譚氏是動了怒,步步緊逼根本沒有相讓的意思,房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差,緊捂著心口怒指著譚氏:「你……」

  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其他話來。

  房氏急了,扶了一把房老夫人,轉頭看向了秦氏:「當初的事你也有摻和,此事鬧大了,是不連累瑾瑜,那你呢,又能獨善其身麼,是不是真要將母親氣死了才肯滿意?」

  秦氏眼看著房老夫人真的要倒下了,眼眸微動,正要開口卻被身後婆子拽住了衣袖。

  見狀,秦氏深吸口氣扯過臉看向了旁處:「簽了和離書,儘快帶母親回去找大夫,何必在此糾纏不清。」

  「妹妹!」房氏跑來狠狠戳了一把秦氏的胳膊:「你個沒良心的,這麼多年母親對你多上心,你害死了我房家一個姑娘,現在連親娘也不管了?」

  「去給房家嫡長子報個信,讓他來接人回去。」譚氏對著丫鬟吩咐道。

  一聽要牽扯上自己的兒子,房氏不幹了,惡狠狠瞪了眼譚氏,拿她沒轍,又隻好轉身扶著房老夫人,也不知說了些什麼,房老夫人咬著牙強撐著口氣:「簽!」

  房家人簽下了和離書,房老夫人卻並沒有著急給對方,看向了譚氏:「把那個姦夫交給房家。」

  譚氏挑眉。

  房老夫人又看向了秦氏:「此人留在你秦家,若是你們秦家反悔,我房家毫無辯解之力,和離書在此,人我都要帶走。」

  被房老夫人逼得挪不開眼,秦氏看向了譚氏,可譚氏點點頭同意了,轉身就讓丫鬟去帶人。

  「不勞煩二夫人了,就讓蘇媽媽去領人吧。」房老夫人朝著背後的蘇媽媽使了個眼色。

  蘇媽媽點點頭,對著秦氏說:「夫人,讓老奴去吧。」

  沒給秦氏說話的機會,蘇媽媽已經拉著秦氏身邊的小丫鬟去帶路了,譚氏也沒攔著。

  片刻後蘇媽媽慘白著臉回來了,進屋先是瞄了眼譚氏,又看了一眼秦氏,惶惶不安地來到了房老夫人身邊:「老夫人,人死了。」

  人被打死了,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本樣貌,一地的血,她親自摸了摸脈象和鼻息,已經斷了氣。

  房老夫人驚駭地看向了秦氏,秦氏也是一臉茫然,見狀,房老夫人就知道這事兒是譚氏做的,她道:「二夫人當真是有魄力,我這老婆子輸得心服口服。」

  啪嗒!

  將和離書拍在了桌子上起身:「走!」

  房氏還要再說什麼,卻被房老夫人瞪了眼,隻好噤聲,下人帶走了房喻因,遮得嚴嚴實實。

  人走後,秦氏從椅子上滑落,掩面痛哭。

  譚氏也跟著狠狠地鬆了口氣,真要鬧大了報官,秦家必受影響,她也不過是賭房家豁不出去而已。

  算是賭對了。

  但凡被房家人看出一丁點的猶豫,必定會被拿捏。

  「嫂嫂。」譚氏扶著秦氏。

  秦氏許是太過激動,兩眼一閉暈了過去,譚氏見狀趕緊讓小丫鬟扶著人回屋,又叫人去請信得過的大夫。

  事情處理完,譚氏去見秦老夫人,將經過說了一遍,秦老夫人點點頭:「此事你處理得不錯,辛苦了。」

  「母親哪裡的話,都是一家人。」

  秦老夫人又問:「知曉內情的丫鬟們怎麼處置的?」

  「簽了賣身契,先圈在莊子上養著,等過一陣子風聲過了,再遠遠賣了。」

  這種事無憑無據的,憑丫鬟幾句話也改變不了什麼,除非房家來鬧事,但房家沒必要這麼做,得罪了秦家不說,還要自損八百。

  所以秦老夫人也放心。

  為了今日,秦老夫人足足擔憂了九個月,手裡捏著一串珠子,輕輕撥弄:「這幾日留心著點兒。」

  「是。」

  秦家的事在譚氏的安排下,愣是一丁點消息都沒透出來,房家那邊也是如此。

  回府半路上出了城找了個地方靜悄悄掩埋了,回了府邸,房氏就被禁足了。

  對外隻宣稱房氏病了。

  房氏不服,掌摑了丫鬟硬是闖了出去找房老夫人,卻被房老夫人狠狠的訓斥:「要不是你出什麼下三爛的主意,能讓我一張老臉都丟盡了?兩個女兒,沒一個省心的東西!」

  這會兒房老夫人也不必顧忌了,在秦家受的窩囊氣全都撒給了房氏,房氏一臉委屈:「母親,這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她剛死了個女兒,傷心還來不及呢,居然又被房老夫人怒罵,她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房家?

  一個個都扶不起來,全靠女兒家攀附權貴。

  「閉嘴!」房老夫人拍桌,怒瞪著房氏:「我可曾讓你教唆因姐兒將姦夫帶回去?還有,秦家回來人,可有人上報?眼看著就要生了,卻功虧一簣!」

  越說越生氣,房老夫人恨不得掰開房氏的腦子看看裝了什麼東西,房氏縮了縮脖子,她也很納悶,秦老夫人和秦氏怎麼就突然回來了呢?

  哪怕是晚一天,房喻因都生完了。

  「會不會秦家早就知曉此事,故意選了今日回來?」房氏在心裡暗暗懷疑。

  房老夫人斜睨了眼房氏:「蠢貨!別看二夫人嘴硬,她若知曉此事,早就發作了因姐兒,又怎麼會等到今日?少在這瞎猜了,要怪就怪你們母女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房氏被罵,心裡委屈又不敢頂嘴。

  「過些日子你親自去給她賠罪,這門親戚還是要走的。」房老夫人道。

  房氏滿心不悅:「妹妹今日一句話都沒有替您開口,也該是她來道歉才是。」

  房老夫人道:「那還不是她養了個好兒子,戰場立功,不論生死回來了,都是大功一件,做了那麼多蠢事還不是被秦家恭敬待著,她吃軟不吃硬,討好了她,對你有利無弊,寶哥兒將來說不定還要仰仗瑾瑜。」

  說到這房老夫人越發覺得心痛,就差一點點,因姐兒就能瞞天過海,隻等有朝一日順順利利的繼承大房,繼承整個秦家,到時候多幫襯房家,也是易如反掌。

  可現在,全都成了泡沫。

  房氏撇撇嘴:「今日要不是那個二夫人壞了事,也不至於弄成這樣!」

  「夠了!」房老夫人現在看房氏就頭疼,冷了臉:「你也好好回去反省,什麼時候求得舒然原諒,什麼時候再解除禁足!」

  房氏縱使再不甘也隻能應了。

  傍晚

  和離書送到了展夫人手上,展夫人揚起長眉,略有幾分驚訝,看過之後更是驚愕。

  「處理完了?」

  丫鬟點頭:「今兒房家去了兩個人,秦大夫人親自將人堵住了,險些嚇暈過去,關起門聊了好幾個時辰,房喻因已經死了,一屍兩命,是房家老夫人親自下令動手。」

  展夫人嘖嘖。

  「二夫人還說,秦家大房永遠都是向著公主和福哥兒的,這是秦少將軍得了封賞,全都記錄在冊。」丫鬟遞來一卷冊。

  打卡一看琳琅滿目的賞賜,展夫人擺擺手叫人還了回去:「你去跟二夫人說,心意收到了。」

  「是。」

  接連過了好幾日街上也沒有任何消息,秦家隻對外宣稱房喻因病了,身子一直柔柔弱弱養不好,再無其他。

  京城氣候逐漸入了秋,有關於西關的戰事接二連三地傳來,陸陸續續持續到了年末。

  冬日裡的第一場雪下得極大。

  大慶降,派人送來了降書,滿朝文武個個興奮,可看過降書之後,殿內鴉雀無聲。

  降書寫著大慶皇帝突暴斃,新帝六皇子登基,年十五,向北梁求娶嫡公主樂晏公主為大慶皇後。

  啪!

  姬承庭眉眼一沉。

  殿內氣氛驟降,誰也不敢胡亂開口,滿朝文武誰不知太子極寵愛這個女兒,況且公主翻過了年也才七歲,這麼小送去和親,實在不合適。

  此次送來降書的不是旁人,正是藏珠公主之子,沈煜。

  沈煜來京隻字不提母親和沈玉華,彷彿這兩人和他事不關己,隻一心求娶公主:「大慶極有誠意,願意十裡紅妝以兩座城為聘,求娶公主為後,大慶皇上文武雙全,而且潔身自好,相貌堂堂,至今沒有子嗣,也沒有通房和妾室,等公主嫁入我大慶,大慶願意十年不選秀,隻獨寵公主一人。」

  這個條件引起了嘩然。

  又是皇後又是獨寵,還沒有子嗣,百官朝著姬承庭看去,隻是觸及了對方陰沉如水的臉色時,不自覺又將話給咽了回去。

  於是其他人將視線瞄向了鎮王:「王爺,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兩國交好,免於徵戰,咱們也能安居樂業,休養生息。」

  鎮王抿唇不語。

  早朝不了了之。

  大慶求娶樂晏公主的消息卻不脛而走,錦初當場變了臉色,但很快她安靜下來,她知道姬承庭有多在乎樂晏,肯定不會同意讓樂晏嫁過去的。

  樂晏知道消息時正悠閑地在夫子那練字。

  啪嗒,筆尖落地,濺下的墨汁染透了裙擺,樂晏小臉慘白皺起了眉,一旁的姬郢蹭得站起身:「你說什麼?讓樂晏去和親,誰提出來的餿主意?」

  傳話的小太監被姬郢突如其來的怒火給嚇了一跳,趕緊道:「是大慶使臣點了名的要讓樂晏公主和親的。」

  「那太子怎麼說?」

  「太子殿下暫未回應。」

  「百官呢?」

  「百官也未回應。」

  姬郢聞言臉色稍稍緩和了些,又問;「父王呢?」

  「王爺也未回應。」

  姬郢鬆了口氣,轉過頭看著樂晏癟癟嘴,小臉煞白,他立即從懷中拿出帕子輕輕擦拭樂晏的淚珠兒:「別怕,太子怎麼捨得讓你和親?」

  樂晏眨眨眼,烏黑的瞳孔閃爍著慌亂:「若是大慶執意呢?」

  「哼!」姬郢冷哼:「區區大慶戰敗國也敢提如此過分要求,簡直打北梁的臉!誰敢讓你和親,我撕爛他的嘴!」

  朝曦在隔壁聽見動靜顛顛跑來,拉著樂晏的手:「妹妹,你別怕,若要和親絕不是你,我聽說此次來和親的使臣是藏珠公主之子沈煜!混賬東西……」

  罵罵咧咧,揮著拳頭眼裡直冒火。

  「好了,這是大人之間的事,你們兩個就別瞎摻和了,不管什麼情況,樂晏肯定是不會被送去和親的。」姬郢再三叮囑,哄好了樂晏,才匆匆出宮了,半路上好巧不巧就遇到了沈煜。

  「小王爺?」沈煜打了個招呼。

  姬郢揚眉,坐在馬車上並沒有下去的意思,故作不知情的問:「你是何人?」

  沈煜面露幾分尷尬,跳下馬車:「論輩分,我還是你的表兄,我是賢王世子沈煜。」

  「哪個賢王?」姬郢疑惑。

  沈煜臉色一僵,猶豫了會兒才低聲說:「我母親是藏珠公主。」

  「你是藏珠姑姑的兒子?」姬郢揚聲,在大街上人來人往,藏珠公主四個字立馬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回頭,沈煜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強撐著才沒有生氣,點點頭:「是。」

  姬郢又換了個姿勢,漫不經心地追問:「你來找我,所謂何事?」

  「初來乍到,想請郢表弟喝杯茶敘敘舊。」

  「初次見面哪來的敘舊?」姬郢下巴一擡,伸手放下了簾子回應道:「今日功課繁重,不便前去,再者,我從來不喝茶。」

  說罷,馬車繼續前行。

  直接將沈煜拋之腦後,回到了府邸,等了會兒改路去找鎮王,得知人不在府上,他叮囑:「父王回來,派人去告知。」

  「是。」

  回了院,擡頭看見了丫鬟們在打掃積雪,入眼白紛紛,颳起了風吹在臉上涼颼颼的。

  姬郢忽然問:「二哥可在府上?」

  丫鬟點頭。

  姬郢立即轉身去找姬令,遞了話,很快就被請進去了,姬郢面色慌張又有些匆忙,姬令院子裡正在溫酒,見他這般模樣,越發好奇:「這是怎麼了?」

  「剛才回府時有人攔住了馬車,那人自稱是藏珠姑姑的兒子,還非要帶我去喝茶,二哥,沈煜會不會是來找王府的麻煩,藏珠姑姑和沈玉華都死在了鎮王府之手……」

  越說臉上的慌張越來濃。

  姬令提著酒壺的動作頓了頓:「一個戰敗國世子來北梁,還敢這麼囂張?」

  「他是和親使者。」

  「那又如何?」

  「兩國交戰不斬使者。」

  姬令嗤笑,看向姬郢的眼神多了幾分輕蔑,總覺得姬郢念書都快念傻了,一張嘴全都是那些文縐縐的東西。

  「今日樂晏聽說要和親,直接嚇哭了,可惜了,皇宮裡就隻有這一個公主,十有八九和親人選就是她了,這麼小的年紀。」姬郢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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