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358章 落差

  

  半個時辰內寒門子弟戚璉,高中狀元之日又被常太尉榜下捉婿。

  金榜題名又是洞房花燭,令多少人羨慕敬佩。

  季家這邊也早早得到了消息。

  季夫人臉一沉。

  「這,這會不會是弄錯了?」二夫人也是不敢置信,抓著小廝問了好幾遍。

  「二夫人,狀元郎都騎馬遊街了,奴才怎麼會連自家大少爺都認不出來,那人確確實實不是大少爺。」小廝欲哭無淚再三解釋。

  「那大少爺呢,得了第幾?」

  小廝舉起一隻手:「第五,大少爺是第五。」

  二夫人蹙眉,臉色有些掛不住了,隻喃喃著不應該。

  一旁的季夫人臉色雪白,兩隻手牢牢的握住了把手,緊閉雙眼:「我早就該想到的,不怪他,是我還在做夢。」

  聽著季夫人自言自語,二夫人慌了神,派人去請大夫。

  季夫人聞言擺擺手:「不必。」

  「嫂嫂?」

  季夫人苦笑,她早該知道這個結果呢。

  卻還在心存僥倖。

  季老夫人高瞻遠矚,早就看透了這個局,多次提醒,她恍若未聞。

  所以,季老夫人在放榜前分家,又偏偏昨日就出門了。

  季夫人苦笑:「我當家幾十年,人人都誇我辦事得體,聰明能幹,可又有誰知道,這一切都是老夫人的指點!」

  季老夫人掌控全局,她不過是白白擔了個名聲罷了。

  二夫人聽得雲裡霧裡,乍一看季長蘅回來了,趕緊說:「嫂嫂,長蘅回來了。」

  季長蘅失魂落魄的歸來,臉色呈鐵青色。

  來到季夫人面前,撲通跪下:「兒子不爭氣,讓母親失望了。」

  季夫人拉著他起身:「不怪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能中榜已經很好了。」

  「母親......」季長蘅滿臉不甘心。

  其實考了第五也是不錯,也有入朝為官資格,隻不過季家這一個多月大肆慶賀,不知收斂,讓人錯認為狀元郎就是他季長蘅。

  被人捧了一個多月,今日又被人狠狠拽下雲端,摔下來

  被人踩在腳下。

  天差地別,季長蘅如何能接受?

  「祖母她一定是早就知道了。」

  季長蘅語氣沉悶,幡然醒悟季老夫人快速分家的舉動。

  他擡起來頭看向了季夫人:「母親,我被人害了。」

  若不是有人捧殺,他不會被人嘲諷看笑話。

  「長蘅,吃一塹長一智,願賭服輸!」

  季夫人拍了拍他的肩:「技不如人就要認輸,隱忍蟄伏才有機會蓄力,一朝翻身。」

  劉芸娘從身後跑著跟來,氣呼呼的:「夫君,現在外面都是在罵咱們眼高手低,白日做夢。」

  她舉起了一份試題:「這是我從陸大人那取來的,我看著也沒什麼不同。」

  試題多份,僅供參考。

  季長蘅忽略了劉芸娘的嘰嘰喳喳,伸手接過了試題,打開看了眼。

  臉色越來越凝重,良久,啪的一聲將試題合併!

  「這,這可是有什麼不妥?」

  二夫人問。

  季長蘅看向季夫人:「戚璉確實有驚世之才,這試題是百官選出來的,百官被禁今日才出宮,可有一人卻出入自由。」

  季夫人眼皮一跳。

  「主審官郢王!」季長蘅不明白,郢王是唯一一個看過所有試題答卷的人,依郢王的聰慧又怎麼會看不出他和戚璉的差距?

  敗給手中這道試題答卷,他心服口服。

  可郢王又為何要誤導他呢?

  要不是郢王送來兩方紅硯,外人又怎麼會誤解?

  他更不會大張旗鼓的結交同場學子和官員。

  季夫人也皺著眉:「小王爺為何要害你?」

  「背後主使者是小王爺?」劉芸娘拔高聲音。

  更忍不住破口大罵:「這不是害人麼!」

  季長蘅像是找到了突破口,那這試題往外走,疾步匆匆滿身怒火。

  在郢王府求見無門,他直接要去找鎮王府,幸運的是半路上正好遇見了郢王府的馬車。

  季長蘅伸手攔下:「小王爺可在?」

  簾子挑起,姬郢正手剝葡萄遞給楊卿鳳。

  楊卿鳳依偎在姬郢懷中,翹起紅唇,嬌滴滴的撒嬌撒癡。

  姬郢順勢看向馬車外的季長蘅,語氣淡淡:「季大公子今日怎麼有空來找本王?」

  「一個多月前王爺送紅硯去季家,讓人錯認為我才是狀元郎,今日讓季家丟了好大的臉,王爺不該給個解釋嗎?」

  季長蘅心口起伏,引以為傲的才華被人踩在腳下,他心裡實在不舒服,

  噗嗤!

  楊卿鳳掩嘴笑了:「那紅硯台是王爺獎勵給每個學子的,人人都有,季大公子怎麼還自作多情呢,王爺身為主審官,怎會違反規矩,提前告知你小道消息?」

  季長蘅聞言錯愕不已的看向了楊卿鳳:「你說什麼?」

  「季大公子耳朵聾了不成,那硯台每個人都有,你自己不去打聽,反而自作多情誤會了,怪誰?」

  楊卿鳳撇撇嘴,拉著姬郢的衣袖撒嬌:「王爺,妾身乏了,想回去歇息。」

  「走!」姬郢命令。

  馬車走遠了,季長蘅才回過神,他不信派人又去打聽。

  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一個月前,郢王府確實給每個參加科舉的學子都送了紅硯台。

  「其實小王爺隻是派人送了紅硯台,多一個字都沒說過,公子,真的是咱們誤會了。」侍衛道。

  季長蘅死死咬著牙,嘴裡嘗到了血腥味。

  他根本就沒有派人打聽過紅硯台的事。

  一方紅硯台價值不菲,小王爺居然給每人兩塊!

  季長蘅怎麼也想不到小王爺出手這麼闊綽。

  「那太傅,還有幾位大人日日去做客,又是為何?」

  不遠處迎面走來其中一個大臣,見了季長蘅恨不得立馬就走。

  「李大人請留步!」季長蘅伸手去攔。

  李大人硬著頭皮站好,嘆了口氣:「季大公子也彆氣餒,日後努努力,還是有機會趕上狀元郎的。」

  狀元郎三個字就像是一根針插在了心口上。

  刺痛難忍。

  季長蘅反問:「當初李大人是憑什麼依據我能奪魁?」

  李大人見他問,便直接說:「還不是因為你祖父那篇文章鬧的誤會,我隻聽說是你拿出來讓學子欣賞,我偶然看過,驚為天人,一時誤會,僅此而已。」

  李大人也覺得很倒黴,平白無故鬧出了烏龍。

  他隻是按照季家老太爺的水平去評估季長蘅。

  都怪他自己不爭氣!

  「要是你祖父在世,說不定就能和戚璉一決高下。」李大人嘆:「事已至此,也不可能更改了。」

  季長蘅額前青筋暴跳,語氣不善:「那今年科舉修改和往年不同,大人為何不提醒?」

  規矩改了,他不知情,一直誤以為他的文章是被百官親自看過。

  所以才篤定狀元郎是闆上釘釘。

  不曾想,這些人壓根就不知道試題答卷是誰的。

  接連三樁誤會促成了此事,要說隻是一個意外,季長蘅說什麼都不信。

  還要再多問幾句,李大人擺擺手,借口還有要緊的事先離開了。

  那避之不及的速度和前幾日拉著他稱兄道弟,判若兩人。

  季長蘅抿唇,再次嘗到了血腥味咬著牙硬是給咽了回去。

  ...

  郢王府

  馬車停下,楊卿鳳早就識趣的和姬郢拉開距離。

  方才碰了一下,對方看她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涼颼颼,她絲毫不懷疑對方會不會真的拿出刀子來。

  「季長蘅確有幾分才華,不過經此一事後,成為了全京城的笑柄,科舉這條路已經堵死了。」

  楊卿鳳想象把一個人捧上天,又狠狠拽下來,摔在地上的滋味,一般人輕易走不出來。

  「我剛才看季長蘅手裡拿著的應該是一份試題答卷,他將所有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科舉上,現實卻給他沉重一擊。」

  楊卿鳳咋咂舌,實在難以想象心高氣傲的季長蘅,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姬郢淡淡地瞥了眼楊卿鳳:「聒噪!」

  對方縮了縮脖子,誰能想到促成今日這個局面的就是眼前溫文儒雅的小王爺?

  接連幾日

  京城都在談論戚璉迎娶美嬌娘,是如何一步飛躍。

  往日狹小的院子忽然就來了許多人。

  戚璉不得已,隻能閉門不見。

  最後還是太尉府出手幫忙。

  而季家就是截然相反。

  從人來人往變成了死氣沉沉,整整三日季長蘅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劉芸娘來了好幾次,都吃了閉門羹。

  她皺著眉還想說什麼,卻被趕來的二夫人一把拉住了:「這個時候別去煩他了。」

  「姑母。」劉芸娘想了想:「我聽母親的意思,這事兒祖母那邊早就預料到了,咱們去找祖母,說不定日後還有機會,不是常說一筆寫不出一個季字麼,祖母真的會不管大房了?」

  她覺得祖母不會那麼心狠。

  隻要大房的人去認錯,磕頭賠罪,老夫人心一軟就原諒了。

  二夫人嘆:「哪有這麼簡單。」

  別說劉芸娘了,二夫人腸子都悔青了,當初就不該答應了老夫人將劉芸娘嫁過來,也不至於二房處處依附大房過日子。

  現在好了,成了笑柄,還要連累二房。

  二夫人想著三夫人跟四夫人的瀟灑,心裡不是滋味。

  若是季老夫人肯提拔二房,二房也不會一條路走到黑,說到底就不是親生的,多了些隔閡,白白讓二房給大房墊背。

  「別一口一個祖母叫的親熱,人家也未必稀罕,你就是孫媳婦,手別伸太長,長蘅要面子,你求了老夫人,反而適得其反!」二夫人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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