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162章 重創林家

  

  啪!

  一巴掌猛地揮在了林韻昭臉上,伴隨著一聲呵斥:「閉嘴!誰準許你胡說八道的!」

  林韻昭捂著臉回過神,看向林太後暴怒的眼神,不僅沒有住嘴,反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難怪,難怪這些年殿下對我,對宸哥兒不聞不問,屢屢針對林家,原來是有舊怨在身,姑祖母!」林韻昭揉了揉臉頰慢慢站起身,視線和林太後平齊:「我早就聽說當年慕容皇後死得有蹊蹺。」

  林太後聽她胡說八道,又是一巴掌狠扇過去,林韻昭耳朵都被打得嗡嗡作響,雙頰紅腫。

  「胡說八道!是誰告訴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蠢貨,如今你是來質問哀家,哀家倒了,你以為你還能在東宮站穩?」

  林太後恨不得掰開林韻昭的腦袋,讓她看清現實,林韻昭驟然清醒,死死咬著唇。

  今日,她覺得自己猜對了。

  難怪太子哥哥從未給過自己好臉色瞧。

  林韻昭將這一切都怪罪在了林太後身上,已經貴為太後,為何還要參與後宮呢?

  若不是林太後摻和,說不定當年的太子妃之位就是自己的。

  林太後恨鐵不成鋼道:「昭兒,太子的鬼話不能信,你是哀家養大的,哀家還能害你不成,哀家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林家嗎?」

  「惠妃是什麼下場,你不是沒看見,難道你想重蹈覆轍?」林太後神色幽幽地提醒。

  昨日在東宮,林惠妃被當成了皇帝和太子之間爭鬥犧牲品,送進慎刑司,活活給打死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你親眼看著惠妃受寵三年,可結果呢?」林太後又氣又恨,林惠妃是她好不容易扶持起來和祁妃打擂台的,被太子一句話就給弄死了。

  林韻昭身子一激靈。

  「從太子當眾說在西關勾人時,註定了她隻能死。」

  沒有哪個皇帝能受得了身邊有這樣的女子在身邊。

  林太後彎著腰將林韻昭扶起來,語重心長:「林家遭殃,哀家必定要替林家討個公道,你記住,隻有林家和哀家手握大權,你才不會被太子輕視,昭兒,莫要再奢求情情愛愛,帝王家的情經不起任何考驗,隻有宸哥兒才是你未來的保障。」

  說這話時林太後的指尖掐住了林韻昭的胳膊,劇痛襲來,林韻昭皺起眉頭,腦子總算是清醒了許多。

  「姑祖母……」

  林太後擺手打斷了林韻昭的話,深吸口氣,轉過頭讓人準備,她要出宮去林家看看。

  林家遭遇刺客刺殺,死了十來個人,且都是林家的主子們,一大早林家就掛起了白。

  哭聲從林府傳出。

  林太後趕來時,地上的血跡已經被沖刷乾淨,偌大的院子裡停靠著十來個黑色棺木。

  饒是心裡早已經有了準備,林太後心裡還是咯噔一沉,腳下宛若灌下千斤重。

  再一旁是陸恆帶著官兵在林家查找線索,盤問下人,看見林太後來,立即上前行禮:「微臣給太後請安。」

  林太後目不斜視,視線始終盯在棺木上,良久,她接過丫鬟遞來的三柱清香,朝著棺木方向祭拜。

  香落爐內,林太後站穩身子後轉過頭才看向了陸恆,疾言厲色道:「京城混跡孽賊,身為京兆尹,陸大人難道一點也沒有察覺?」

  「微臣恕罪。」

  「罪?」林太後冷笑:「你的確有罪,你玩忽職守沒有察覺孽賊,此其罪一,林家多人被襲,府衙離林家不過兩條街的距離,你卻遲遲沒有及時趕來,害得林家死傷慘重,其罪二,陸大人,你查不清真相,將矛頭指向了千裡之外的鎮王,是你平庸無能,其罪三!」

  陸恆眼皮一跳。

  「來人!」林太後手指著陸恆;「京兆尹玩忽職守,害林家死傷這麼多,今日哀家必要重重嚴懲!」

  陸恆被扣下。

  林太後命人打了三十個闆子,陸恆額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面露痛苦,林太後居高臨下卻道:「陸恆,捉拿不到兇手,哀家就隻能讓你給林家逝去的冤魂陪葬了!」

  陸恆皺起眉。

  「晦氣的東西,給哀家帶下去!」林太後揮揮手,多一眼都懶得再看陸恆。

  人走後

  哭聲傳入耳中,林太後擰緊了眉朝著哭聲源頭看去,是林家的幾個女眷,跪在蒲團上,手裡捏著帕子哭紅了眼。

  看見女眷們,林太後的怒火消了,軟了三分語氣,看向其中一名年輕的婦人哭暈厥在婆子懷裡,方才壓下去的怒火又被挑起,道;「扶進去,找個大夫瞧瞧。」

  「是。」

  林太後來了,女眷們像是看見了主心骨,有些失聲崩潰大哭,有些沖著她磕頭,求個公道。

  林太後雙手緊攥在顫抖著,語氣低沉道:「哀家以性命發誓,一定會揪出幕後兇手,嚴懲兇手,讓他給林家死去的人陪葬!」

  此起彼伏的哭聲讓林太後的怒火一簇簇地往上翻湧,她目光一轉落在了林母和林老夫人身上,使了個眼神,宮女們便將兩人扶去了偏房。

  打發了人在門口盯著。

  林太後視線緊盯著林母:「哀家聽說昨日你和清風在一塊,他死的時候,你親眼看見了?」

  清風,林大老爺的名字,林母恍惚中回過神點點頭,林太後又說:「你擅畫,將那些人的樣貌全都畫下來。」

  「可那些人都蒙著臉。」

  「眉眼總能看清吧?」林太後問。

  林母咬咬牙,坐在書房前畫了許久,終是畫了十幾張半張臉的畫送來,林太後接過看了眼,將這群人的樣貌深深記在腦海裡,又問;「這些人可還說過什麼話?」

  「並沒有,沖入林家不過半個時辰左右,輕車熟路,像是早就知道老爺,少爺們住在哪,一擊即中。」

  這話讓林太後眉頭不自覺緊擰,她險些就忘記了這麼重要的環節,才半個時辰幾乎將林家男丁殺絕了。

  像是提前有預謀的。

  「看門的侍衛就沒有發現異樣?」

  「我審問過了,一切正常,他們分成好幾撥人從各個方向來,武功極高,等侍衛發現時已經晚了,說來更奇怪,他們隻是將侍衛迷暈,最多的就是挨了兩刀,一個奴才都沒死。」林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聲音都在顫抖。

  一群訓練有素,武功高強的人沒有濫殺無辜,直奔林家男丁,又不像是劫匪行跡。

  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林母看了眼幾乎快要昏厥的林老夫人,嘆了口氣:「嫂嫂,林家不能倒,你要咬著牙堅持,不能讓外人看咱們的笑話。」

  林老夫人聽到這話嗤笑一聲:「笑話?林家死了這麼多人,全京城都在傳鎮王回來報仇了,是為了當年柳貴妃的事,還有人說林家作惡多端,為了權勢不擇手段,倘若……倘若知道林家要遭報復,又何必爭什麼。」

  「嫂嫂!」這話讓林太後有些不悅,但看著林老夫人傷心欲絕的模樣,一口氣硬生生憋了回去。

  林老夫人仰起頭看向了林太後;「世人都說是鎮王府所為,太後心裡難道不清楚得罪什麼人了麼?」

  「夠了!」林太後怒拍桌子:「皇權之爭向來如此,嫂嫂這是傷心過度,腦子也糊塗了。」

  被呵斥後,林老夫人苦笑連連,面上儘是懊悔之色,她渾然不在意道:「林家遭重創,即給了林家潑天的富貴,無人繼承,又能如何?」

  林母看著林老夫人說話沒個忌諱,也忍不住了:「母親,這不是還有麒哥兒,和二房幾個子嗣麼。」

  「麒哥兒沒事?」林太後又驚又喜。

  林母點頭:「昨夜麒哥兒不在府上,躲過一劫,今兒早上剛回府,我已多派人跟著他,保護他的周全。」

  許是麒哥兒刺激了林老夫人,林老夫人跌坐在地,捂著臉嗚嗚咽咽哭起來,隨即再擡頭時臉上已是憤憤之色:「鎮王遠在千裡之外,若要報仇,又何必針對林家一家,當年逼死柳貴妃,還有其他家族,這事兒有蹊蹺,必有人假借鎮王名義對林家痛下殺手!」

  這話才說到了林太後心坎上,她彎著腰將林老夫人攙扶起來,嘴角勾起笑:「嫂嫂和哀家想到一塊去了,天子腳下,還是頭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朝廷明知鎮王不安分,怎會一點沒有防備,況且,白日裡哀家才和太子有了爭執,若說是巧合,哀家不信。」

  從林家發生禍端的那一刻,林太後就想過前因後果。

  林母是聽明白了太後的意思,她顫抖道:「太後的意思是,林家之禍,是太子授意?」

  「除了他還能有誰?」林太後冷笑。

  林母聞言驚懼不已。

  林老夫人臉上浮現憂愁:「太子早已不是從前的太子了,手握兵權,又有百官追隨,放眼幾個皇子,又有誰能與之爭鋒,咱們是鬥不過太子的。」

  「有哀家在一日,這件事就必須有個結果!」林太後面露狠厲,視線在林母身上掠過:「你擅書畫,滿京無人能超越你,又見過兇手模樣,此事既已鬧大,林家的人不能白白死了,必要個說法。」

  林母疑惑不解。

  下一刻林太後已叫人送來了幾張畫像,遞給了林母:「記住他們的模樣!」

  畫像上同樣隻有半張臉,蒙著黑巾,看不清全貌,林太後指了指其中一張:「此人腰腹間有一塊月牙形胎記。」

  又指另張畫像:「此人耳後還有一粒黑痣。」

  林母仍是心存疑惑,林太後卻道:「你隻需要按照哀家吩咐去做,如實告訴陸恆,這些人是什麼特徵,另外,外頭擺放的棺木在兇手沒有捉拿歸案之前,一個都不許下葬!」

  「太後?」林母驚訝。

  「就按照太後說的做!」林老夫人發了話。

  林家十幾口人命,不論是朝廷還是皇帝,必須要給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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