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270章 何不扶我上位?

  

  整個太醫院束手無策,隻能不停地給鎮王妃服用緩解丹藥,再想法子調配解藥。

  正因為解藥難制,所需藥材又十分昂貴,一時間難以湊全。

  這也是鎮王妃沒有著急趕製的原因。

  誰料生死存亡時,竟成了難題。

  鎮王妃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

  臨近傍晚,那口氣終究還是沒保住,鎮王府的喜事變成了喪事,雲和郡主摟著鎮王妃的胳膊哭得幾乎昏厥。

  府上賓客有些尷尬,長廊下的紅綢也被人扯下來。

  「開門,讓諸位離開王府。」鎮王發了話。

  「父王?」雲和郡主急了,她不信這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還發生在今日。

  肯定是有預謀的。

  鎮王臉色陰沉:「開府門!」

  一聲令下,鎮王府緊閉的大門敞開了,客人們陸續離開。

  半個時辰後王府歸於安靜,鎮王坐在椅子上,眸光銳利地派人去查後院,將王嬤嬤給帶來問話。

  「王爺冤枉啊,側妃今日哪也沒去,怎麼會謀害王妃呢?」

  直到一件披風擺在了王嬤嬤面前:「這件披風可認識?」

  王嬤嬤遲疑片刻後,吞吞吐吐地點點頭:「是側妃的披風,今日側妃穿著站在院子裡……」跳舞兩個字如鯁在喉。

  再遲鈍的人也知道了原因,就是因為柳側妃穿著披風在院子裡跳舞,漫天飛舞的桃毛撒遍空氣,當時王嬤嬤還問了一嘴,怎麼跟個漫天下雪似的,

  不僅如此柳側妃還爬到了屋檐上跳舞。

  柳側妃的院子位置本就不錯,左邊就是大堂,右邊不遠就是姬郢的院子,站在屋檐上揮舞了一個時辰,直到身子軟了,支撐不住險些從屋檐上掉下來才肯作罷。

  很快柳側妃在屋檐上跳舞的事就傳到了鎮王耳朵裡。

  「父王,這賤人謀害了母妃,她該死!」雲和郡主赤紅了眼,懊悔怎麼就沒有早些發現。

  鎮王深吸口氣,眉眼都是厭惡:「柳側妃呢?」

  「回王爺,已經綁起來了。」

  「帶來!」

  片刻後柳側妃就被帶上來,赤足站在地上,臉上沒有惶恐隻有笑容,沖著鎮王微微笑:「妾身給王爺請安。」

  雲和郡主見狀衝過去朝著柳側妃的臉上狠狠打了兩巴掌:「賤人,你竟敢算計我母妃,你該死!」

  掐,擰,還不解恨。

  柳側妃被撲倒在地,她冷笑:「這不是一報還一報麼,你們殺了我的孩子,就要有人來抵命!」

  雲和郡主猛地掐住了柳側妃的脖子:「這麼大量的粉末絕非一朝一夕就能收集起來的,賤人,你是早就算計好了!」

  柳側妃不語。

  這話倒是提醒了鎮王,他一把拉開了雲和郡主,反手拎著柳側妃的衣領子:「你早就算計好的?」

  這個季節收集花粉可不容易,而且柳側妃小產是前幾天的事,短短幾天收集不了這麼多花粉。

  再者,柳側妃這幾日也沒出門,根本沒有機會收集。

  所以說這場預謀是早就準備好的。

  根本就不是為了孩子復仇!

  柳側妃瞳孔一縮,心虛地別開眼,鎮王擡起手捏住了柳側妃的下巴,指尖用力,迫使對方不得不仰著頭看自己。

  「說!」

  柳側妃吃痛皺眉。

  「父王,去查查柳家就知道了。」雲和郡主提議。

  鎮王深吸口氣親手卸掉了柳側妃的下巴,沉聲叮囑:「看住了,別讓他她死了!」

  「是。」

  鎮王擡腳就要去柳家,驀然被廊下一道小小身影驚住了,姬郢趴在門框上,一雙霧氣蒙蒙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裡面,滿眼迷茫,轉過頭看向了鎮王,軟軟地說了句:「父王,母妃……母妃怎麼了?」

  看見姬郢,鎮王心頭一軟,將姬郢攬入懷中:「你母妃突犯舊疾,已經去了,郢兒,人間悲歡離合總要經歷的。」

  「舊疾?」姬郢半信半疑。

  鎮王耐著性子解釋:「這些日子你母妃經常稱病,便是早有預兆了。」

  姬郢的眼淚啪嗒就掉下來了,宛若珠子根本止不住,身後的柳側妃扭動著身子,嗚嗚咽咽還要說話,卻被姬令手快的打暈了。

  「郢兒。」鎮王拉著姬郢,耐著性子教導:「回去歇一歇,等靈堂弄好,你來守靈,否則撐不住。」

  「父王,我想看看母妃。」姬郢哽咽,語氣裡儘是不舍,鼻尖泛酸,想要哭又不敢哭的架勢。

  鎮王點頭,拉著姬郢進了屋,隔著屏風讓他看了眼,隔得遠很朦朧,姬郢掙脫想要衝過去卻被鎮王攔住了:「郢兒!」

  姬郢哭了,抽抽噎噎像受了極大的委屈。

  「來人,帶小王爺回去,沒有本王的允許不準出來了。」

  侍衛哄走了姬郢。

  等人走遠了,鎮王的視線環視一圈,命令道:「任何人不要當著郢兒的面胡說八道。」

  末了,他朝著雲和郡主看了一眼:「雲和,明白嗎?」

  鎮王並不想讓姬郢知道那顆解藥是鎮王妃讓給他的,雲和郡主紅了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哪有什麼多餘解藥,是王妃騙她的。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鎮王道。

  雲和郡主抿唇點頭應了。

  鎮王這才收回視線,揚聲道:「本王定會給王妃一個公道。」

  說罷,轉身離開。

  府上紅綢撤去換上了白綢,喜慶的燈籠也變成了奠字燈籠,姬令和新娘子也退下了喜服,披麻戴孝。

  靈堂很快就搭建好了。

  姬令跪在蒲團上,瞥了眼雲和郡主:「我聽說來了京城之後,發生了很多事。」

  雲和郡主點頭又十分委屈:「是父王心腸軟,若是我,早就弄死了那賤人。」

  姬令跟著附和幾句,話鋒一轉道:「郢弟還是和從前一樣太脆弱了,父王就是保護得再好,也經不起打擊,更別說和小殿下爭了,我來京之前就聽說了,他比不過小殿下。」

  「二哥究竟想說什麼?」雲和郡主蹙眉,眼淚還掛在眼尾。

  「母妃逝去,父王不會讓大哥回來的。」

  沒頭沒尾地來了句。

  「怎會?」雲和郡主不信,母妃死了這是頭等大事,大哥怎麼會不來?

  姬令道:「大哥離開東原,誰還給我們撐腰?雞蛋不能全都放入一個籃子裡,咱們若是出事了,大哥必反,有大哥在,鎮王府才能有底氣。」

  雲和郡主沉默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被姬令提醒之後,恍然了。

  「大哥有世子之位,不論將來成與敗,他都是闆上釘釘的王爺,不被影響,郢弟若成了,他君臨天下,若敗了囚禁一生,但為了那個位置,賭一把也不虧,偏偏隻有我,生不逢時。」

  姬令搖搖頭,止不住地嘆:「若敗了,一顆項上人頭。」

  「二哥怎麼能這麼說?」雲和郡主打斷他,姬令反問:「你我的下場難道不是一樣的,為給鎮王府拉攏人脈,我娶了刑家嫡女,刑家是武將之家,今日之後我的命運已經身不由己了,而你呢,到處得罪人,成功了,你是長公主,若敗了,下場可想而知。」

  姬令英俊的臉上儘是不屑,他在東原好好的,非要他來京城,一樁婚事變成了喪事。

  想想就覺得晦氣。

  「若郢弟扶得起來,肯願意爭,我拚命輔佐也值了,可他呢,被保護太好了,經不起一點兒風吹草動,隻需要在院子裡背背書,就能有無數人為了他獻出生命去爭那個位置。」

  「二哥!」雲和郡主冷了臉:「母妃屍骨未寒,何必說這些。」

  「父王不許說讓葯的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郢弟若知道真相,會不會一病不起了?」姬令冷嘲,他十足的看不上這個弟弟,覺得窩囊得很。

  雲和郡主看向他:「難不成你還想去爭?」

  姬令挑眉,並未反駁。

  彼時鎮王騎馬去了柳家,柳府大門被踹開,十來個侍衛衝進去開始搜查,動靜很大,驚擾了柳老夫人。

  看著臉色陰沉的鎮王,柳老夫人忽然有些不妙:「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查!」

  一聲令下。

  柳家被翻了個底朝天。

  但奇怪的是並沒有找到有關於桃,也沒看見給柳側妃診脈的大夫,在搜查期間,丫鬟將鎮王府的遭遇說給了柳老夫人聽。

  柳老夫人驚愕的合不攏嘴;「王爺肯定是誤會了,柳家怎麼敢對王妃動手?」

  「不敢?」鎮王一臉殺氣,嚇得柳老夫人後退兩步。

  「柳六已經親口承認了,本王一而再的給柳家臉面,柳家卻要了王妃的性命!」鎮王後悔了。

  柳老夫人跪在地上:「肯定是誤會,王爺您不能冤枉了柳家,六兒心地善良,不會這麼做的,會不會是太子那邊的人動手,謀害了小王爺,太子才能得利。」

  話音剛落有侍衛湊在了鎮王耳邊低語幾句,鎮王勃然大怒:「東西在哪?」

  侍衛將一隻錦盒送來,打開一看,全都細細狀如雪霜一樣的毛毛,鎮王大怒。

  「夜裡柳側妃貼身丫鬟躲躲藏藏,被二公子的人發現異常,找到了這個,那丫鬟已經招了,是柳側妃半年前就託人去西京弄此物。」侍衛道。

  鎮王氣的一腳踹在了柳老夫人心口上:「半年前就算計好了要入王府,謀害王妃,柳家是奔著王妃之位去的!沒了子嗣就沒了指望,柳六一氣之下才豁出去了,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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