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398章 得民心

  

  馬車駛出南城門的那一刻,上官知意臉上的傷心欲絕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摸了摸母親臨走前遞給她的箱子,打開看了眼,厚厚一摞銀票,加上數十件價值不菲的金釵首飾。

  她揚眉勾唇笑。

  丫鬟道:「姑娘,奴婢聽說那邯城也是個富庶之地,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將來……噗……」

  上官知意揚起頭上的髮釵戳入丫鬟胸口,血濺她臉上,她揚起了笑:「我怎會去邯城?」

  全京城都知道了她搶婚手段,名聲早就敗壞了,嫁去邯城也未必能瞞得住多久,到時候還是要被人指指點點。

  「姑,姑娘?」丫鬟驚恐看她。

  「我要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我的過去,我要拿著這些銀錢,換個身份活著,下輩子你再來服侍我吧。」

  上官知意扭動著手裡的髮釵,直到對方閉了眼,拔出髮釵,用帕子輕輕擦拭了髮釵上的血跡,擡起手插回鬢間,整理了衣裳,重新坐穩。

  倏然馬兒嘶鳴

  馬車劇烈晃動。

  「哎呦!」上官知意的腦袋咚的一聲撞到了馬車壁,她揉著眉心,不悅對外喊:「怎麼回事兒?」

  四周寂靜無聲,沒有回應。

  她心裡忽然有些發慌,撩起簾子,驟然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傻了,馬車竟停靠在懸崖峭壁附近,稍稍再往前就是萬丈懸崖,她腳下一軟,兩隻手死死的攥住了馬車壁,不停地往後退。

  砰!

  丫鬟的身子被她踹了下去,落入懸崖,頃刻間不見身影。

  幾個黑衣人一躍而起,奪走了馬車裡的金銀財寶,上官知意瘋狂大喊:「

  讓,讓開,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這裡離京城可沒多遠!」

  架不住對方的武力,眼睜睜看著箱子被奪走了,她氣惱大喊,黑衣人反手一巴掌,狠狠打在臉上。

  上官知意被打得頭暈眼花,耳朵嗡嗡作響,差一點兒就沒挺住暈了過去,緊緊咬著舌尖,劇痛襲來,才保持清醒:「你們,你們可知我是誰?」

  沒人理她。

  不遠處的一名黑衣人高高躍起,一劍揮斷了韁繩。

  「不,不要!」上官知意驚懼。

  咚!

  馬兒失控,連帶著馬車一同翻滾掉落懸崖,良久才能聽見一聲巨大的咚聲。

  黑衣人彼此面面相覷。

  「撤!」

  一切恢復了平靜,好似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十一月

  公主府的幾棵樹枝葉泛黃,尤其是靠近綉樓附近的那一棵梧桐樹,微風拂過,大片的葉子墜落飄零在地,滿地金黃,踩在地上面還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樂晏獨愛這份金黃顏色,不許人打掃。

  「公主,方姑娘來了。」紅梔揚聲。

  聞聲,樂晏從綉樓眺望,果然是看見了方荼,她揚起眉招招手:「這!」

  方荼輕車熟路的上了綉樓,坐在了她對面位置,面上笑意吟吟的:「今兒一早我嫂嫂診出有孕了。」

  「這是喜事兒。」樂晏笑逐顏開。

  整個方家都很高興。

  她也迫不及待地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公主,又道:「我昨兒聽見一樁事,郊外長林那邊懸崖下的村民們發現了一輛馬車殘骸,上報了朝廷後,發現是兩個月前上官知意離開的那輛馬車。」

  「嗯?」樂晏詫異。

  方荼也是驚訝,這事兒還是聽方逸說起的。

  「馬車從懸崖上摔下來的,當場就沒了,被找到時,身上早就被搜刮乾淨了,昨兒晚上被找到的身子被送去了上官府。」

  樂晏端起一杯茶遞到嘴邊,輕輕嘆氣:「人各有命啊。」

  「上官家現在鬧到報官,說是要找兇手,人剛出京城後腳就掉下懸崖了,而且懸崖那邊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去邯城的,姬雪顏氣暈過去了,這兩個月下了不少雨,痕迹早就沖刷沒了,死無對證,上哪去找兇手?」

  方荼一開始聽說這事兒的時候,就覺得藏在心裡的那口窩囊氣終於狠狠發洩出來了。

  好好的一場婚事被攪合了,兄長連拜堂的機會也沒了,要不是一直對上官知意有所防備。

  估摸著是要得逞,那毀的就不止是一樁婚事,極有可能還有人命。

  越是想越是後怕。

  上官知意能有今日下場,是她活該!

  正如方荼所說,上官家報官,又去懸崖底下查看現場,現場早就被毀壞了乾淨。

  京兆尹配合調查,也隻是記錄在冊。

  姬雪顏不依不饒,最後卻是被上官家老夫人給強行帶走了,以生病為由,軟禁在家中。

  這也是上官家這麼多年第一次軟禁她。

  十二月

  京城飄零起了一場雪,樂晏站在屋檐下眺望遠方,伸出指尖,接住幾朵冰冰涼涼的。

  臉上雖掛著笑,可紅梔看得出來很勉強,她想了想,小王爺已經三個多餘沒有送來信了。

  身邊沒有人提,樂晏也不會多問。

  日子一天天過著。

  偶爾梳妝時瞥見當年姬郢送她的髮釵,樂晏總是盯著多看兩眼,時不時出神。

  「內務府已經在趕製朝服了,公主,翻過了年,小殿下就要登基了。」紅梔道。

  樂晏揚起眉,這一晃日子竟過得這麼快,她擡起頭看向了紅梔:「姑姑,我快要及笄了。」

  「是啊,公主快要及笄了。」紅梔欣慰笑,眼睜睜看著襁褓中白嫩嫩的小小嬰兒,蛻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十二月初京城治安忽然變得緊張起來,大街上還能時不時看見錦衣衛來回巡邏。

  平日小打小鬧的鬧事者也收斂了不少,生怕下一個就把自己給抓進去了。

  論侍衛

  鎮王府附近的侍衛最多,不分黑白晝夜監視。

  為了此次朝曦能夠順利登基,太子提前將雲王府的親眷,雲王世子和漼氏幾個女眷一併接來,其中就有前雲王妃漼氏的小女兒,以及她的丈夫馬將軍,專門賜了一座宅,安穩他們。

  北梁十年無君,一朝立新君,諸國來朝拜。

  南和使臣早早就遞了帖子,還送來了兩位嫡公主來和親,此外,還有西秦,東昭,大大小小十來個國專程來慶賀。

  東宮忙得不可開交。

  整個北梁最悠閑的便是樂晏了,可自從京城來了朝拜國之後,樂晏便稱病不出,大門緊閉不見客。

  父王說過她不必討好任何人,既身為公主,就要有公主的矜貴傲氣,旁人說什麼都不重要。

  她聽了。

  也懶得和那些不熟悉的人虛與委蛇,攀附交情,窩在府上聽聽曲兒,看看話本子,吃著點心也是自在。

  紅梔倚在門框看了眼門外飄零的雪;「奴婢記得西關一帶的雪要比這厚得多,最高的時候,可以沒過腰。」

  一句話引得樂晏皺起眉頭,偏過腦袋看向了紅梔:「姑姑,邊關的雪真的很大嗎?」

  她剛出生時確實在西關,年紀太小,記得不太清。

  紅梔點點頭,說完又有些後悔了,西關和東原離得不遠,公主定是擔心小王爺。

  樂晏又看向了窗外,沉默了大半天也不吭聲,這讓紅梔有些著急,想著法子勸:「小王爺身邊的多少人照應著,肯定不會有事的。」

  良久,樂晏才道:「小叔若是處境好,定會早早給我送信,如今不僅沒有書信,就連稀罕物件都沒有。」

  這太反常了。

  當初姬郢在外打仗,一年裡也會派人送回來些小物件,不值多少錢,但勝在精緻,也是她從未見過的。

  現在哪怕是送回來一塊石頭,她也能知道姬郢在東原處境不那麼難。

  紅梔語噎,一時不知該如何勸了。

  「姑姑,鎮王不是說病得快死了?為何……」還活著?

  樂晏抿了抿唇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她隻恨自己沒有長出來翅膀,快些飛出去看看究竟如何。

  也好過現在胡亂猜測。

  ……

  東原

  抵達東原他用了整整三個月,和鎮王的馬車前後腳到,回到東原,鎮王的病逐漸好轉。

  甚至可以自己坐起來,沒過幾日又可以獨立行走了。

  「父王。」姬雲和負責王府後院內宅,以及將駙馬一家全部安頓好,丈夫,孩子一個不少的全都在自己身邊。

  她心裡也安定不少。

  鎮王看向姬雲和:「諸國朝拜,慶賀新君,翻過了年就要舉行登基大典了……」

  說到這,他不甘心地緊閉雙眼,呼吸都在顫抖:「本王耗盡了幾十年,最後還是為了他人做嫁衣,被先帝搶奪皇位,如今還要被姬承庭的兒子搶奪!」

  這口惡氣,他實在是咽不下去。

  「父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如今咱們重回北梁,還有的是機會。」姬雲和勸。

  鎮王倏然睜眼,眸中淩厲閃現:「姬長宜可有消息傳來?」

  「太子挾持了雲王府舊部,還有雲王世子,和馬夫人在京城,姬長宜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姬雲和蹙眉,這幾人早就被監視了,卻還是從眼皮底下被姬承庭給弄走了,成了挾持姬長宜的把柄。

  鎮王不以為然,留著姬長宜在京城為質子,能闖出什麼名堂,算他自己的本事。

  「倒是老五,也跟來了,老五手中握著二十萬大軍,西關還有秦少將軍和展家軍,他們若是聯合起來,隻怕對咱們不利。」姬雲和一臉擔憂。

  可鎮王卻是笑笑:「西關和東原絕不可能內戰,你以為諸國來朝拜,都是誠心誠意?」

  大都是試探,若是新帝登基,根基不穩,內有外亂,必定會引起戰事。

  「至於老五那邊,多年父子情,本王還是願意再給他個機會。」鎮王朝著姬雲和低語幾句。

  姬雲和詫異。

  「去吧。」

  在鎮王的叮囑下,姬雲和點頭應了,起身就去找姬郢,關於他的身世,早就在東原傳開了。

  頭頂著菁華長公主嫡長子的頭銜來到東原。

  姬雲和也低估了這麼多年東原小王爺的名聲,所到之處,東原的百姓對姬郢並沒有反感和抵觸。

  就連鎮王曾經的幾個部下也偏向姬郢,當場表示:「都是北梁血脈,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王爺戰場殺敵無數,我們都很敬佩。」

  「對,小王爺還救過我的命。」

  「小王爺跟我們同生共死,保衛邊關百姓安危,曾經有一支三十人的隊伍被雪封在了山裡,寸步難行,是小王爺冒險親自將這些人都給帶了回來。」

  「朝廷給的賞賜全都被小王爺化作了瑣碎銀子,分給了底下的將士們,還建了個家園,專門照顧那些失去丈夫,兒子的家眷,隻要是戰死沙場,都得到了厚待。」

  「就是,西涼那邊的將軍個個中飽私囊,連填飽肚子都難,更別說拿到銀子了,受了重傷的連一碗要都沒有,病死了直接拖出去掩埋了。」

  「這樣的將帥怎麼能讓我們不服氣?」

  姬雲和聽著將士們的慷慨激昂地誇讚姬郢,她心裡就有數了,姬郢,宜拉攏,忌,為敵。

  於是,姬雲和親自去了一趟西北營帳,讓人傳話,在門口等了會兒,侍衛就將她引入:「二姑娘這邊請。」

  在東原,她首先是鎮王府的二姑娘。

  進了營帳遠遠地看見了姬郢身穿銀色鎧甲,手裡拿著一卷竹筒翻閱,見她來,揚起眉:「二姐來了,坐下吧。」

  姐弟兩像是沒有隔閡,和從前一樣的熟悉,坐下後有人奉茶,姬雲和擺擺手:「父王還將原來你住過的院子保留了給你,回到東原,父王心情大好,身子也好了不少,在軍營住著,多有不自在。」

  姬郢揚起眉;「多謝王爺好意,我身份不便就不去湊熱鬧了,再說軍營裡也沒什麼不妥的。」

  「郢弟,你可是還在怪父王偏心?」姬雲和紅了眼眶,嘆了口氣:「父王隻是對老六有愧疚,一時想要補償,說到底還是最在意你,父王說與其鬧得大家都不愉快,對北梁不利,兩敗俱傷,不如想想法子各自安穩。」

  聞言,姬郢點頭:「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去拜訪王爺。」

  一口一個王爺,聽得姬雲和直皺眉,卻又拿對方沒轍,隻能無奈嘆氣:「那明日我在府上等你。」

  「好。」

  目送姬雲和離開。

  姬郢的視線重新落在了捲筒上,金鱗上前:「屬下查過了,榮家兩位姑奶奶,大姑奶奶鎮王妃,二姑奶奶吃齋念佛,一直未曾婚配,至今還在祠堂,再就是榮家大夫人,十七年前得了重病,養了兩年多就病故了,榮大老爺又另娶了繼室,膝下一子一女。」

  原本,姬郢該喊榮大老爺一聲舅舅的。

  他眉心動了動:「榮……舅母,姜氏可曾生養?」

  金鱗搖頭:「未曾。」

  姬郢眉心擰緊,姜氏未曾生養,那他不是姜氏的兒子?

  榮府能生育的主子就這麼幾個,難不成他不是來自榮家?

  「屬下打聽了另外一件事,榮大爺十幾年前也有對桃花粉不適應的癥狀,不過突然又好了。」

  姬郢愕然愣住了,指尖緊攥,來東原不僅僅要收回兵權,他還要弄清楚身世。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