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292章 孫兒

  

  展夫人也不指望秦氏能來,哪怕是稱病,也比帶房喻因去寺裡強,她深吸口氣:「走到這個地步,未來還不知……」

  展萬淩搖搖頭,轉而拉起了展夫人的手:「母親,女兒現在有福哥兒,往後的事一切順遂,不論什麼結果,女兒都不會責怪您。」

  即便是展夫人不替自己做決定,展萬淩也沒辦法繼續忍氣吞聲,她望著搖籃內熟睡的福哥兒,面上露出慈母般溫和笑容。

  傍晚

  秦家請了大夫,譚氏站在廊下看著大夫進進出出,她皺起眉,一顆心就跟在油鍋裡煎炸似的。

  「快,快派人去給夫人送信,讓夫人早些回來。」譚氏叮囑道。

  丫鬟應了。

  二老爺聞訊趕來,進屋呆了會兒又出來了,耷拉著臉,看向了妻子:「怎麼會弄成這樣?」

  譚氏一五一十地說了:「母親一看見那孩子當場就變了臉色,和瑾瑜簡直一模一樣。」

  聽聞這二老爺道:「你可知母親這麼多年心疼瑾瑜,不僅僅是因為瑾瑜是秦家嫡長孫,還有瑾瑜像極了已逝的大哥,當年大哥早逝,就是母親的心結,二十多年了,若不是有瑾瑜支撐著,怕是早就倒下了。」

  譚氏訝然,這倒是沒有想過。

  「嫂嫂呢?」二老爺看了一圈,並未看見秦氏,後宅的事二老爺幾乎不插手,更是很少來,就是怕大房的人多心。

  譚氏也沒隱瞞:「一大早嫂嫂就帶著房喻因去了寺裡祈福。」

  「什麼?」二老爺蹙眉,嘴裡連連怒罵:「簡直糊塗!今日好歹也是展家辦喜,兩家也不是死對頭,她怎麼如此糊塗?」

  「你少說兩句吧,此事並非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母親心裡自有決斷。」譚氏勸。

  夫妻倆一臉愁容。

  半個時辰後大夫出來了,道:「老夫人這是大喜大悲導緻的心脈受損,已經服了葯,暫時無礙了,不過老夫人近幾年身子越來越差,可不能再被刺激了。」

  「有勞大夫了。」二老爺親自將大夫送出去。

  譚氏提著裙子進了裡間,床上的秦老夫人睜著眼望著頭頂帷帳,聽見動靜朝著她看來,嘴裡念叨著:「那孩子像極了瑾瑜……」

  「母親,孩子都好,又在京城養著,您可要好好養好身子,日後緩和了關係,有的是機會再去探望孩子。」譚氏紅著眼勸。

  秦老夫人聽這話彷彿才有了精氣神,就著丫鬟的手喝了大半碗參湯,對著譚氏說:「年紀大了,越來越糊塗,有些事明知如此卻偏偏無奈縱容,結果落了這麼個下場,眼睜睜看著重孫變成了旁人家孩子。」

  這個孩子,她盼了許多年。

  可惜了……

  譚氏也不知該如何勸,隻能順著話聊,好在二老爺很快就回來了,站在病床前道:「秦家是虧欠了嫂嫂,一個人守寡二十多年不易,這麼多年該忍讓,退讓的都做到了,母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秦老夫人閉上了眼睛搖頭:「你不懂瑾瑜,有些事我不能讓他難做。」

  二老爺還要再說卻被譚氏制止了。

  等了大半夜秦氏才匆匆趕了回來,一臉的疲倦,站在床前指責起譚氏了:「我就說那樣的場合不該去,母親的身子本就孱弱,這下可好了,又嚴重了。」

  譚氏蹙眉,正要解釋,秦老夫人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搶先開口說:「淩兒誕下了瑾瑜的嫡長子,和瑾瑜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說罷,秦老夫人眼看著秦氏變了臉色。

  愣了片刻後立即搖頭:「這怎麼可能呢?一定是弄錯了,要麼就是展家故意調換了,不可能……」

  秦氏不信。

  秦老夫人冷笑:「你若不信,滿京城去打聽,多少人見證下,你說淩兒懷的是姐兒,也不過是憑著幾顆青梅,猜測罷了,可有聽大夫說過一定是個女胎?」

  幾句話質問讓秦氏語噎,就連眼皮都跟著跳了跳。

  身後跟來的房喻因還粗喘著氣,剛才的那些話她都聽見了,心裡咯噔一沉,展萬淩竟生養了個兒子?

  秦氏看向了譚氏:「二弟妹也見著了?」

  「是!」譚氏毫不猶豫地點頭:「那孩子確實和瑾瑜長得極像。」

  秦氏又驚又喜:「太好了,瑾瑜有後了。」

  開心不過片刻,就被譚氏一盆涼水潑下來:「今日太子妃特來賜名,展霆,小名福哥兒。」

  展霆兩個字宛若一記重鎚狠狠地敲在了秦氏腦袋裡,嗡的一聲,就連四肢都軟了,臉色變得煞白。

  「這……母親也沒有阻攔?」秦氏朝著秦老夫人看去,話一出口,秦氏就後悔了,趕緊說:「母親,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太子妃不該將此事做得這麼絕。」

  「和離旨意在手,你親自求得十年之約,也當場允諾了將來孩子跟了展家姓,如今孩子生下來,怎麼又反悔了?」秦老夫人譏笑,眸光一擡看向了房喻因,這一眼嚇得房喻因心肝兒一顫,連腳步都不敢邁了。

  秦氏順勢看去,又挺直了胸膛將房喻因護在身後,咬牙顫聲說:「即便是改了姓氏,也是秦家孫子,瑾瑜的兒子,等瑾瑜回來日後和喻因培養感情,大房也會再有孫兒的。」

  秦老夫人嗤笑,果然秦氏就是存了這個心思的,之前都是緩兵之計,要讓房喻因先進門再說。

  等秦瑾瑜回來了,再撮合。

  「你怎麼就篤定瑾瑜一定會回來?」秦老夫人冷笑:「太子有旨,無詔不得擅自回京,此外,瑾瑜是在西關抵禦外敵,將在外十年八年也不是什麼稀奇事,難不成你還能將房喻因送去西關,等有了身孕再帶回來?」秦老夫人咬著牙撐著口氣,戳破了秦氏的虛偽:「秦瑾瑜是西關副將,你不怕三軍嘲笑,想做什麼儘管去做!」

  秦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讓她送房喻因去西關的想法也不是沒想過,隻是剛冒出來,又被掐滅了。

  畢竟西關的主帥是展將軍。

  她實在是擔心展將軍會給秦瑾瑜穿小鞋,在戰場上弄死一個人簡直太簡單了。

  房喻因滿腦子裡都是那句將在外,十年八年不回來也不是什麼稀奇事,耳朵嗡嗡的。

  難道她要守寡十年八年?

  硬生生將自己拖成了老姑娘?

  房喻因身子晃了晃,加上屋子裡濃濃的藥味,竟讓她忍不住一股噁心往上翻湧,硬是掐著掌心又給咽了回去,赤紅了眼對著秦氏說:「姑母,我,我身子不適,先回去了。」

  說罷,房喻因扭頭匆匆離開。

  秦氏蹙眉。

  「哼!這就是你看好的兒媳婦,半點不懂規矩!」秦老夫人冷嗤,倒也沒有繼續戳穿房喻因懷孕的事。

  她還要等一個機會,讓秦氏親眼看看。

  秦氏臉色漲紅:「昨兒晚上喻因沒有休息好,加上在佛前跪了一日,連日趕路所以才會不適。」

  秦老夫人揉了揉眉心,揮揮手懶得再看秦氏,秦氏道:「母親,展家是不是故意知道……」

  話還沒說,秦老夫人抄起一旁的空碗砸了下去,怒不可遏:「你兼祧兩房在先,人家生養在後,在此之前我也勸過你,再等等,是你非要心急辦成此事,現在全京城都在看我們秦家笑話。」

  這話說得秦氏更加羞愧,她若是再等等,說不定有些事還有轉機,秦老夫人看穿了秦氏的心思,繼續戳心窩子;「瑾瑜對淩兒是有感情的,你今日連滿月宴都沒去,非要去什麼寺裡祈福,這事兒若傳到瑾瑜耳朵裡,你以為你這個當娘的臉上有光?」

  一句句質問讓秦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母親,您別激動,大夫說不能大喜大悲,傷身。」譚氏眼看著秦老夫人怒火越來越大,趕緊上前制止:「母親,事已至此,再說這些也是徒勞,許是這個孩子和咱們秦家無緣。」

  「怎會無緣?」秦氏急了:「福哥兒身體裡流淌著瑾瑜的血脈,就是秦家孫子。」

  譚氏回懟道:「福哥兒就在展家養著,嫂嫂還能帶兵闖入展家奪回來不成?」

  秦氏語噎。

  展家本就是將門,護院守衛個個都是高手,她哪有膽子上門去搶人,隻是心裡不甘心罷了。

  秦老夫人看著秦氏吃癟,心裡反而好受多了,撐著身坐了起來,對著譚氏說:「找兩個綉娘給福哥兒多做幾套衣裳,再去庫房將那套羊脂玉瓔珞項圈送去。」

  秦老夫人每提一個字,秦氏的心裡就難受一寸,譚氏明白自家婆母的意思,點頭應了:「母親放心,兒媳會照辦的。」

  「別。」秦氏打斷了譚氏的話:「我明日就帶著賀禮去展家賠罪,就不勞煩二弟妹了。」

  此時已是深夜,秦老夫人折騰得疲憊不堪,服了葯在譚氏的伺候下很快就睡下了。

  秦氏這會兒心裡就跟火似的煎熬,時不時擡頭看向窗外,硬等著天際泛白,起身就要走卻被丫鬟攔住了:「夫人,才亮了天,展家許是還沒開門呢,您再等等。」

  末了又等了一個時辰,秦氏讓人去庫房挑了不少貴重禮品,火急火燎地讓人準備馬車。

  「姑母……」房喻因攔住了秦氏:「姑母,展家都這樣欺騙秦家,您還要上門嗎,會不會讓展家覺得咱們低人一等?」

  秦氏早就顧不得了:「什麼低人一等,我又不是去看展家人去了,我是去看看未謀面的孫兒,若是不去,才會落人口舌坐穩心狠冷漠的名聲呢。」

  房喻因眼看著秦氏帶著大包小包的離開,根本勸不住,她小臉一沉,跺跺腳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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