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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0章 相見,湖心亭詩會

  “這一衆人跪在這裡,是作什麼?”

  姗姗來遲的夏穆卿,本想直接進入這湖心亭之中,可耳旁突然傳了了呼救聲,他便立馬停下了腳步,轉而往門外侍衛守着的那處走去。

  “回元帥,這些人冒名想進入湖心亭之中,被郡主發現,攔了下來,故而跪在這裡受罰。”

  領頭的侍衛,見着夏穆卿走過來,立馬上前先行作揖,随後湊到夏穆卿的耳旁,将事情的原委緩緩道來。

  “冒名?”

  夏穆卿有絲不解,這不是受邀之人,人人都有名帖,又何來冒名一說。

  “是的,元帥,起先,太傅之女楚婠婠盜用她姐姐楚星沉的名帖妄圖進入湖心亭之中,卻被這湖心亭的管事給攔了下來,剛巧,此時,郡主聽見這邊傳過來的喧鬧,便走了過來,了解出了何事之後,命人将那楚婠婠帶到宮中受罰去了。”

  “原來如此,那這些人,便是随那楚婠婠一同前來的了。”

  “回元帥,正是,隻是,這些人大多都是宮中大臣子女,方才郡主未叫他們起身,這才一直跪在這裡的。”

  夏穆卿瞬間清楚了夏十月的用意,于是也不走上前去,隻在這原地,将自己的聲響提高。

  “既然是朝中大臣子女,自是懂得賞罰分明一說,這肖想了不該肖想的,屬實要受罰,不過,念在這些人也是受了蠱惑的緣由,童侍衛,你就将他們全數帶回府中,關禁閉不得出門三日,以示警戒。”

  “是,元帥。”

  下面跪着的人,總算是松了口氣,緩緩的站起身來相互扶持着。

  回家關禁閉,總比在這裡跪着好,這處人來人往極多,屬實是丢了面子。

  也因此,方才跪着的公子千金們,一個個的在心中怨恨起了楚婠婠。

  夏穆卿見這些人總算是有了些許的活泛,微微一笑,随即轉身欲往這湖心亭之中走去。

  然而,因着馬車對視線的遮擋。

  正巧跨進門檻之時,一旁,一個小小的身影也沖了過來,一時之間,兩人竟撞作了一團,雙雙摔在了地上。

  “啊呦。”

  “大膽何人,敢沖撞元帥。”

  一旁的蘇魏見狀立馬将手中的劍拔了出來,搭在了楚星沉的脖頸之間。

  可楚星沉似乎完全不在怕一般,吐了口濁氣,便用指尖捏着劍,從自己的脖子上移開。

  “不是何人,是受邀而來參加今日湖心亭詩會的,隻是方才沒見着元帥在此,這才沖撞了。”

  楚星沉也未看向夏穆卿,先對蘇魏解釋一通,見蘇魏在夏穆卿的示意之下放下劍後,才将頭轉了回來。

  這一轉頭,星沉和夏穆卿兩人四目相對,一下子,就仿佛周圍的時間全數靜止了,兩人的眼中隻有彼此。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魏在一旁輕聲呼喊,兩人的注意力,才又回來了。

  “楚姑娘,你可有傷着了。”

  夏穆卿言語之中盡是溫柔,與先前那殺伐果敢不同,此時坐起身來,又小心的将趴在自己身上的楚星沉給扶了起來。

  “沒有,方才全摔在了元帥身上,有元帥護着,自是沒有大事,我傷着倒是沒有關系,隻是手中的古月琴乃是皇上所賜,這才小心的護着懷裡,也不知道這琴,可有傷着元帥了?”

  “沒有,姑娘,起來吧,方才聽姑娘說,也是受邀進這詩會的,可有此事?”

  “是的,隻是我的名帖不知為何,今早卻遺失了,在府中找了又找,皆數沒有瞧見,可又不想負了郡主的好意,隻得抱琴前來,想着能否碰碰運氣。”

  “若是本帥沒有猜錯,敢問姑娘可是楚星沉?”

  “正是,隻是為何?”

  “方才令妹攜了你的名帖過來,妄圖想進這湖心亭之中,恰好被月月撞見。”

  “原來如此,隻是,家妹可有沖撞了郡主?”

  “嗯,方才月月已經命人将楚婠婠帶去宮中受罰了。不過,姑娘莫擔心……”

  “擔心什麼?有些人肖想着不屬于他的東西,自是要受罰了,想來郡主,定是為我出頭,才會盛怒于她的。”

  “楚姑娘活的倒是十分的通透。”

  “元帥過獎了,這湖心亭的詩會,怕是要遲了,若是元帥也是要去的,敢問元帥可否和我一同前往,也好做個伴。這樣,興許,郡主不會生氣我的來遲。”

  “好,一同前去。”

  這你來我往之間,夏穆卿對眼前的女子,倒是有些許的上心,方才四目相對時,那認識許久一般的熟悉敢,這會言語之間,心中的高傲,盡數戳中了夏穆卿的心思。

  “管事的,這位便是楚星沉姑娘了,可否與本帥一同進去?”

  “自是可以的,元帥請,楚姑娘請。”

  本就奉命在外面等候的掌櫃的,這會彎着腰背走在了前頭,言語之間,對兩位皆是恭敬。

  “這邊請,那邊就是湖心亭了,郡主已經同那些客人,一同在亭上,元帥和楚姑娘,請一同上船。”

  “楚姑娘,請。”

  夏穆卿破天荒的扶住一個女子的手,倒是讓蘇魏大跌眼鏡,可身為侍衛,又不敢言語,隻好小心的護着兩人,切莫掉入了水中。

  掌櫃的在船尾撐起了船,岸邊同這湖心亭處,有不少距離,這葉孤舟漂浮在這湖面之上,倒是生出幾分意境出來,從方才焦急趕來的慌亂,到那頭隐隐可見的歡聲笑語,小舟之上,無聲勝有聲。

  “哈哈,伯溫先生,這回你可輸了,可要罰酒一杯。”

  “月月明明是你耍賴才是,怎能說我輸了呢,咱們再來一局。”

  船漸漸靠岸,突聞湖心亭上,傳來夏十月喊着伯溫先生的名号,這一下,夏穆卿和楚星沉兩人,瞬間驚着了,連忙雙目對視,然皆不知所以。

  “怎大名鼎鼎的伯溫先生,也來這詩會了?”

  “我是第一次參加這詩會,元帥先前并未參加過?”

  “往年皆在邊疆守衛,自是沒有閑暇,倒是沒想到,月月竟然請來了伯溫先生,這還真叫本帥出乎意料。”

  “元帥,此番前來之人,可不止伯溫先生,還有書聖王行之,畫聖吳柏松,天下第一琴師知弦,棋士文清等一衆叫的上名号的,可都在這湖心亭之中。”

  掌櫃的一邊撐杆,一邊很是自豪的為夏穆卿解釋,想來能将這九州大陸的各地一絕給彙集,也隻當得夏十月一人。

  沒看見,那睥睨天下的九霄錦,如今也隻是站在夏十月身旁,細數做着這端茶倒水之姿,而伯溫先生的兩位學生,夏穆陽同封清安兩人,也是守在自己老師身後幫忙叫陣,更有一向眼高于頂不可一世的卓青煙,也十分乖巧的坐在一旁,軟語溫言,不敢造次。

  雖說這湖心亭之中的各位,哪一個拎出來,都是值得天下人之敬佩,可唯獨夏十月,卻将他們作為好友,要麼把酒言歡,對月共酌;要麼詩詞歌賦,奏弦而舞,總之,是難得的歡樂。

  “呀,哥哥,楚姑娘,你們一同來了。”

  聽着這船靠岸之聲,夏十月擡頭看去,見着夏穆卿同楚星沉一同前來,且夏穆卿還扶着楚星沉下船,心中不由得欣喜起來,果然,這楚星沉,卻是能打動自己哥哥的人。

  “嗯,月月,今日這場面這般大,你也不早點同我說,你看我,我今日隻穿了這衣裳了,怕是要丢人了。”

  “郡主,民女也是,您若是早說知弦老師也在此,那民女自是不會穿的這般邋遢就來了。”

  “你們擔憂什麼,你放眼看去,這亭中衆人,除了那頭的女子和身後的掌櫃,哪裡有人穿的莊重,本就是詩會,大家同樂便是,若是講了裝束什麼的,倒叫亭中的貴客不自在了。”

  “當真?”

  “當真,好了,你們快些來了,你們來了,今日的詩會才算開始呢。”

  夏十月趕忙将這兩人迎進湖心亭之中,而後在掌櫃路過時,朝着夏十月點了點頭,便一同入内了。

  “好了,人皆到齊了,咱們今日詩會,可以開始了,管事的,勞煩您将今日所作的詩句,全數記錄,若出絕句,定當流傳出去。”

  “是,郡主。”

  “不過,伯溫先生,您的酒還未罰呢。”

  “就是,伯溫,你這老頭子,總不好失信于人吧,快些将這杯酒給喝了,咱們這才好開始。”

  “沒錯,沒錯。”

  “老夫今日算是栽在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上了,也罷,你們且看這杯酒。”

  伯溫先生很是豪邁的提起眼前的酒杯,雙手握盞,朝衆人展示一遍,随即一飲而下,又将這酒杯倒了過來,以示飲盡。

  “伯溫先生好酒量。”

  衆人一同鼓掌已喝,這還是頭一回,封清安和夏穆陽兩人,見着自家老師這般放肆的一面,常日來的孔孟之道,如今悉數抛諸腦後。

  “好了,在詩會開始之際,我先交代今日詩會,一共有六個項目,一為作詩,二來比琴,三玩投壺,四博圍棋,五拼書畫,六賞煙花,除了最後一項之外,其他各項皆有彩頭,唯獨善者,僅做評判,不可參與。”

  “那今日是何彩頭啊,且說說看。”

  “作詩從來以酒為伴,詩賽自是以酒為彩頭。”

  衆人見着夏十月從一旁的包袱之中,拿了一個瓶子出來,九霄錦一見便知是那日的好酒。

  夏十月見衆人一副迷茫的模樣,便将茅台打開出來,随後為衆人都倒了一小半杯,嘗了嘗味道。

  這一嘗,衆人眼中皆閃過一絲驚豔,紛紛将這目光,盯着這酒瓶瞧去。

  “好酒,月月,你竟将這酒嘗的這般深,且不說拿出來讓我們一同分了,倒将這酒作了彩頭,哈哈哈,老夫,這酒可是要定了!”

  “自是作彩頭,那自然要拿出頂好的東西來的,瞧伯溫先生的樣,月月這酒拿出來,自是沒辱了詩會的名聲吧。”

  “诶,且慢,伯溫先生,方才的規則,可是說,獨善者,皆不能參與,這酒啊,還是讓老夫拿了吧。”

  一旁的王行之,還沒開始,便叫嚣了起來,這作詩倒是常飲酒作伴,可他書法也盡是如此,越是醉的厲害,手中之筆越發直抒胸臆,好不容易今日遇見這酒,他定是要拿下的。

  “哼,你這個王小兒,老夫參賽不得,自是有兩個學生在的,清安,穆陽,可要将這酒給老夫赢回來,知曉了嘛?”

  “學生知曉了。”

  封清安和夏穆陽還未緩過神來,就被伯溫先生推了出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竟就成了書聖的對手,兩人一時之間,有些晃神。

  “那有何懼,不過是天下第一才子而已,誰又沒有當過,想老夫當年,也是這般意氣風發。”

  “好了,兩位先生莫争了,今日這場比試,以防不公,伯溫先生不可作評判,他人無異,那第一場詩賽,就開始了。”

  “哼~”

  王行之十分傲嬌的看了伯溫先生一眼,随即便選了個位置坐下,這伯溫先生看的王行之牙癢癢,怒氣的将袖子一揮,便躲到一旁的角落裡頭畫圈圈去了。

  封清安和夏穆陽兩人,瞬間無語,突然有一種,好不想認識伯溫先生的感受。

  “好,今日入秋,周圍菊花開的正盛,殘荷林立,那今日,作詩便以逝去為立意同秋字沾邊,詩詞皆可。”

  “我先來。”

  王行之率先叫陣。

  隻見他背手繞着這亭中圓桌,正行六步,反行七步,臨機一動,緩緩道來。

  “青楓飒飒雨凄凄,秋色遙看入楚迷,誰向孤舟憐逐客,白雲相送大江西。”

  “嗯,成,此詩……”

  九霄錦就這般默默的看着這一衆文才在這湖心亭中,把酒做樂,心中不勝感慨。

  今日在此湖中亭,卻入了桃林仙境一般,他有多久,如這般的放下心防過了,想來從前,便是日日心驚膽戰,夜不能寐,一起床,在邊疆之外,面對的是敵國來犯,在朝中,處處皆是要他命的狼子野心。

  可今日,就在這湖心亭之中,他卻難得感受到了此時心中的安穩,若是日後,這九州,人人就同他們這般,怕心中也不會這般寂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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