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混戰的時候,金毛刁并沒有注意到牛丁的舉動,所以也不清楚牛丁到底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事實上,在混戰爆發的時候,牛丁是趁着衆人往兩邊沖的機會,一個人悄悄溜到了河道下遊的方向。
他幾乎是踩着深水區的邊緣,趁着混亂,連忙跑到了岸邊。
當然,也是岸邊的人故意放過他,沒有用水澆他,不然他肯定也會被澆回去。
現在,牛丁跟南湘省衆人坐在一起,喜笑顔開,勾肩搭背。
看到這一幕,金毛刁先是詫異,而後迅速火冒三丈,直接從原地跳起來,指着牛丁破口大罵:“牛丁,你這個狗東西,你他媽的,原來是你出賣老子!?”
看着暴跳如雷的金毛刁,牛丁不屑一笑,上來一腳将金毛刁踹翻在地。
然後,他上來踩着金毛刁的光屁股,罵道:“刁毛,跟你牛爺爺說話客氣點,牛丁也是你叫的嗎?”
金毛刁最恨别人叫他刁毛,聞言頓時惱羞成怒:“你他媽說誰?”
牛丁:“廢話,當然是說你了!”
“刁毛,你可真是我見過的傻逼當中,最傻逼的一個人了。”
“真沒想到,老子略施演技,就把你騙的團團亂轉。”
“說真的,我這次還要多謝謝你呢。”
“要不是你配合,今晚我估計還不太容易把他們帶到這裡呢!”
旁邊老大聞言,面色頓時一變。
牛丁這話可一點都不假,如果不是金毛刁的緣故,他們可不會相信牛丁,然後選擇走這條路。
正是因為金毛刁相信牛丁,帶着他們走這條路,才讓他們落入了對方的陷阱。
這一下,也讓這個老大看金毛刁的眼神更是憤怒了。
金毛刁卻是懵了,瞪大眼睛道:“你……你他媽全都是在演戲!?”
牛丁哈哈大笑:“當然了,演技不錯吧?”
金毛刁快吐血了:“那……那你說的,都是假的?”
牛丁:“廢話!”
“你他媽是真蠢啊?”
“你真以為林宇良大哥那邊,有這麼多人手,可以分出來做事啊?”
“實話告訴你吧,林大哥壓根沒有派人出來封路,全都是我騙你的。”
“就是因為林大哥那邊人手不夠用,所以,他必須搞一個能夠以少勝多的陷阱。”
“而想搞這種陷阱,最重要的,就是得讓你們心甘情願走這條布置了陷阱的路線。”
說着,牛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道:“而我,就是負責引你們走這條路線的人!”
“怎麼樣,我的演技,拿奧斯卡是不是沒問題?”
金毛刁傻眼了,他終于明白,原來牛丁所說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自己之前的判斷是正确的,林宇良壓根沒有那麼多手下去封路。
而可惜的是,他相信了牛丁的話,結果被人一步一步引到了河邊這條路,從而落入了對方的陷阱,才有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片刻沉默,金毛刁旋即氣急敗壞,破口大罵:“牛丁,你他媽還是不是人啊?”
“我是你老大啊,我對你這麼好,你……你他媽竟然背叛我!?”
聽到這話,牛丁好像被刺激到了似的,直接上來一腳便把金毛刁踹翻在地,然後指着金毛刁的鼻子怒罵:“你他媽的,你還有臉說對我好?”
“金毛刁,你他媽知不知道,去年夏天你在酒吧玩的那個女的,是老子暗戀了幾年的同學。”
“你他媽把人玩了,還把人打殘了。”
“我他媽這一年多的時間,每天都有想捅死你的念頭,但我他媽沒這個膽量!”
“現在,我總算有這個機會了,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聽着這話,金毛刁直接傻眼了。
他在粵西省的時候,可是嚣張跋扈至極,每天晚上都混迹在不同的夜場,幾乎每天都要換個女人。
可以說,這些年,他玩過的女人,已是不計其數,他怎麼能想得到,自己竟然會玩到自己小弟暗戀的女人。
而現在,他也終于明白,牛丁為何會這麼配合林宇良來坑他了,原來是早就想報複他了。
最終,這批人被林宇良派來的車,直接到了林耳市區。
那些小弟,都被捆了手腳,關在郊區的一個廢棄廠區。
而金毛刁等帶頭的人,則被帶到了林宇良面前。
至此,金毛刁也算是第一次見到了林宇良。
林宇良剛剛解決了劉偉小雅等人,身上還帶着血迹。
看到金毛刁幾人過來,便笑呵呵地走了過來。
“你就是刁哥吧!”
“聽說你一直在找我,想跟我練練?”
林宇良笑呵呵地問道。
金毛刁面色鐵青,一直到現在,他還是不着寸縷。
其他那些小弟都穿上衣服了,而因為牛丁的緣故,所以,到現在都沒人給他哪怕一件褲衩穿一下。
他咬着牙看着林宇良,怒道:“姓林的,你他媽别太得意了。”
“你當過兵沒啥了不起的,不上戰場,都是紙上談兵罷了!”
“老子在國外當雇傭兵的時候,那可是實打實上過戰場的。”
“這次栽了,是陳學文的陰謀詭計坑了我,可不代表我輸給了你!”
“你他媽要真有本事,就讓人把我放了,咱倆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