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
上午十點,陳學文趕到天成集團辦公室,聽丁三跟他說了南部六省的情況,滿意點頭:“幹的很漂亮。”
丁三也笑着道:“我都說了,我認識這些人,幹别的事不行,但造謠生事是絕對沒問題!”
陳學文笑道:“把錢分給他們,讓他們過個好年。”
“以後有事情了,也能找他們幫忙!”
丁三立馬點頭:“沒問題,錢我已經打過去一部分了,一會兒就把剩下的那部分打過去。”
頓了一下,丁三接道:“文子,你還别說,就我那些認識的老哥們,現在好多混的窮困潦倒的。”
“你給的這錢,估計夠他們過個肥年了!”
這一點,丁三倒是沒有瞎說,他本身就是社會底層走出來的。
跟陳學文之前,他曾幹過掘墳盜墓的事情,後來在北境出了事,一路逃了出來,流浪了幾年,甚至還曾輔佐過毒蛇。
之後,見到陳學文,他們才算是翻身,真正混了起來。
而丁三算是腦子比較靈活的,認識的人也多,消息網比較廣,所以才能混出來。
可他認識的其他那些人,就沒有他這麼幸運了,多是一些行走江湖的騙子,過得都是三更窮五更富的生活。
尤其是這些年,騙子也不好混了,所以這些人的日子過得也都不咋好了。
陳學文給了兩百萬,丁三找了四十多個人去散播謠言,一個人能分到幾萬塊,這對他們而言,那就是幾年都掙不到的收入,那些人自然是相當賣力了。
陳學文笑了笑,對這些事情倒也不在意。
他對錢其實沒有多少貪念,雖然現在是八省聯盟的盟主,賺錢能力極強,可事實上,陳學文自己手裡其實是沒有多少錢的。
比如前兩天,他就把自己賺來的錢,一大半都分給了那些親信兄弟。
當然,也正是陳學文這樣的做事風格,才會讓身邊的人對他極其忠誠。
諸如黃奇俊那種人,那麼多人幫他做事,結果才被俘虜的,他卻不願出錢把那些人贖回去,這自然也就會逐漸失去人心。
陳學文這一次讓人們散播謠言,也是延續之前誅心的方法,要把南部六省所有人的仇恨,都轉移到黃奇俊身上,從而削弱黃奇俊在南部六省的影響力!
現在看來,陳學文這個方法還是相當不錯的。
至少,南部六省那些老大,現在都在給黃奇俊施壓,讓他出錢來把那些手下贖回去,這已經讓他們内部産生了分歧了。
接下來,丁三又把南湘省的情況說了一遍。
按照陳學文的吩咐,他也派人開始在南湘省散播各種言論,而主要内容,便是稱贊林宇良這次的功勞,從而為林宇良上位南湘省老大的位置打基礎。
南湘省那邊,經過了這次的事情,也的确有不少人對林宇良是刮目相看。
随着這些言論出來,也引得不少人的共鳴。
南湘省那邊不少高層,現在也都在商量着,要在年前把所有人集中起來再開一次會,選一個新的老大出來。
這其中,林宇良的呼聲就是最大的。
丁三說到最後,笑道:“文子,按照現在這個情況發展,如果不出意外,林宇良上位是絕對沒有問題了!”
“等林宇良上位之後,就可以由林宇良提出,跟咱們聯合。”
“從以前的八省聯盟,直接發展為九省聯盟了!”
陳學文擺了擺手:“九省聯盟的事情,暫時先别提。”
丁三不由一愣:“為什麼?”
宋遠山離開之前,曾跟陳學文交代過,想讓他把南湘省也拿下。
而現在,一切俱備,正是把南湘省也劃入聯盟的最好時機,陳學文為何卻不願這麼做了呢?
陳學文道:“南湘省内部情況複雜,現存的那些高層,有不少曾經投靠過海外青幫。”
“雖然上次讓他們殺了黃奇俊的保镖,還有一些海外青幫的人,但這些人畢竟背叛過。”
“黃奇俊沒了,海外青幫肯定還會派其他人來坐鎮。”
“到時候,新來的人,如果既往不咎,再去暗中聯合這些高層,那這其中,估計會有不少人再次背叛呢!”
丁三緩緩點頭:“這倒也是。”
“這些高層,留着始終是隐患。”
“要不,讓林宇良把他們都做了?”
陳學文再次搖頭:“不行。”
“林宇良才上位,如果把這些高層全部幹掉,那這些高層的親信,肯定會造反。”
“到時候,海外青幫隻要稍微動點手腳,南湘省必亂。”
丁三撓了撓頭:“那……那怎麼處理這些人?”
陳學文輕聲道:“不把南湘省收入聯盟,繼續挑起南湘省和南部六省之間的争鬥。”
“在這樣的争鬥中,慢慢把那些高層全部解決掉。”
丁三恍然大悟,不由笑了:“妙啊!”
“讓南部六省的人解決這些高層,那這些高層的親信,必然會對南部六省恨之入骨。”
“這樣,不僅能讓他們同仇敵忾對付南部六省,還能穩固林宇良的地位,這辦法好啊!”
陳學文笑了笑,這也是他做事的宗旨。
能借刀殺人,盡量不自己動手!
丁三突然想起一事:“對了,文子,那些俘虜怎麼辦?”
“馬上要過年了,南部六省那些人,看樣子是不願拿錢來贖。”
“難不成真要留他們過年啊?”
陳學文笑着擺了擺手:“怎麼可能。”
“米飯也要花錢的嘛!”
“現在時候也差不多了,該辦這件事了。”
“你去把大頭叫來,我有點事交給他去做!”
丁三立馬點頭,走出去打電話。
過了沒多久,丁三又急匆匆跑了回來,道:“靠,出事了。”
“大頭進醫院搶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