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炳權的話,黃奇俊直接氣炸了,破口罵道:“我操他媽的,哪個王八蛋,閑着沒事散播這種謠言?”
“他他媽的腦子有病啊?”
“南部六省的事情,關他們屁事,閑着沒事到處造謠,嘴咋這麼碎呢?”
他狠狠地怒罵了一番,氣得身體都在哆嗦。
如果不是這些人散播謠言,那些老大們也不會來給他施壓啊,這謠言可把他害得不輕。
趙炳權看着黃奇俊,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說話。
他不僅查出來這件事是有人散播謠言的緣故,同時,他還查出來,其中不少造謠的人,跟丁三應該是認識的。
也就是說,這件事,其實應該是陳學文在暗中指使,讓這些人散播謠言的。
隻不過,他現在不會把這消息告訴黃奇俊。
畢竟,黃奇俊為人太過狂妄,來這裡之後,可沒給過趙炳權多少好臉色。
再者,黃奇俊估計也不會在國内留多長時間了,反正都要走的人了,趙炳權又豈會怕他?
而且,最關鍵的是,趙炳權也覺得,這筆錢就應該由黃奇俊來出。
他兩批手下,需要五千萬去贖,他是真舍不得拿出這麼大一筆錢。
而他現在不拿錢贖人,他其實也很麻煩,因為不把這些手下救回來,他也沒法給其他手下一個交代。
都是跟他做事的兄弟,現在這些兄弟被對方俘虜了,讓他拿錢去贖,他不拿錢,這豈不是寒了那些兄弟們的心。
而且,馬上就要過年了,那些被俘虜兄弟的家人,也有不少找了過來,想讓他把人弄回來。
這其中,有一些白發蒼蒼的老人,還有帶着孩子的婦女。
這些老人和婦人,說話可都不好聽,有人甚至指着他的鼻子叫罵,猶如潑婦一般上來撓他的臉。
面對這些兄弟家人的圍堵,趙炳權是有火發不出來。
别看那些都是一些老弱婦孺,但畢竟都是他手下的家人。
他如果敢碰對方一根頭發,那他這老大也就當到頭了。
所以,實在沒有辦法,趙炳權也是壓力極大,這幾天一直在盤算,要不要幹脆賣一些産業,先把那些兄弟贖回來再說。
當然,他更希望是黃奇俊出這筆錢。
畢竟,黃奇俊背後的黃家,資産可是極其雄厚的,據說能拿出幾百億都沒問題。
這五千萬,隻要黃奇俊願意張口,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啊。
所以,趙炳權雖然明知道這件事可能是陳學文故意設下的陰謀,但他卻也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隻把壓力給到黃奇俊,看黃奇俊怎麼處理這件事!
然而,黃奇俊隻是不斷怒罵,卻沒有一點要出錢的意思。
鬧了一通之後,黃奇俊最後一揮手:“趙炳權,你現在立刻出去,把那些造謠的人都給我收拾一頓。”
“外面誰敢再造這種謠,都他媽給我廢了他!”
趙炳權聞言,眉頭頓時皺起。
他猶豫了一會兒,低聲道:“俊少,這恐怕不适合吧!”
黃奇俊怒了:“有什麼不适合的?”
趙炳權低聲道:“俊少,造謠的人,隻有很少一部分是在粵東省。”
“其他的,都在南部六省其他地方,這我管不着啊。”
“而且……”
他頓了一下,沉聲道:“即便是粵東省那些造謠的人,我也不能随便動人家啊。”
“那些,可都是身家清白的普通人。”
“要是……要是這樣随便動這些普通老百姓,這事鬧大了,可不好交代啊!”
黃奇俊更是惱怒,卻又無法反駁。
畢竟,随便朝普通人出手,也的确不适合。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他隻有氣憤地一擺手:“算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想辦法!”
趙炳權微微彎了彎腰,轉身退出房間。
在走廊上,他始終臉帶微笑和謙和。
不過,在走進電梯,電梯門關上之後,趙炳權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屑和嘲諷,朝着地上使勁啐了一口,以表達對黃奇俊的不滿。
而此時,黃奇俊還坐在辦公室裡生悶氣。
他這個人控制欲極強,南部六省局勢的逐漸失控,是最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
可偏偏現在,形勢也是越來越失控。
他很清楚,以現在這個情況下去,如果不解決南部六省這贖金的事情,那這六省老大,估計都不會再聽他的吩咐做事了。
可讓他拿出贖金,這也不可能啊。
他之前算過,南部六省,每一省都有人被扣押了。
要想将六省這些人全部贖回來,那至少得兩個億的贖金。
黃家雖然有錢,可讓他拿出兩個億來贖這些人,黃奇俊可真舍不得。
畢竟,被俘虜的人,是六省老大的兄弟,又不是他黃奇俊的手下!
可是,現在不贖人的話,明顯是使喚不動南部六省這些人了。
難不成,真的要老老實實在這裡等着總舵把他調走,回去坐冷闆凳嗎?
要知道,黃奇俊來當這個堂主,是為了更上一步,為之後競争總舵主之位做鋪墊的。
現在倒好,他上位的路基本算是斷了,估計以後下場也不會很好。
黃奇俊面色陰沉,在屋内沉默良久,突然一咬牙:“媽的,花兩個億去贖那些垃圾,還不如買殺手幹掉陳學文!”
“操,老子落不到好處,你陳學文也他媽别想好過!”
“老子非要拉你當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