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趙啟發要去文心亭,旁邊幾人頓時急了。
單國忠急道:“大哥,文心亭不能去啊!”
“陳學文這個王八蛋,明顯是想故意把你引過去,然後對付你的。”
“你這樣去了,那……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其他幾人也都是同樣的表情,都覺得不能去文心亭。
趙啟發将手中紙條遞給單國忠。
單國忠看完紙條,先是一愣,而後直接啐了一口:“媽的,他這是唬人的!”
“我就不信,他能在這裡設下什麼埋伏!”
趙啟發卻是面色凝重,沉聲道:“别亂來。”
“陳學文這個人,擅長謀略,也擅長搞埋伏。”
“這裡四周都是樹林,特别适合藏人。”
“如果陳學文真的要設埋伏,這裡肯定是最适合的地方!”
單國忠不屑地道:“哼,就算他埋伏,又能埋伏多少人?”
“咱們身邊,可是跟着南嘉市南湖市的人,加上咱們西杭市的人,我可不怕他陳學文!”
“媽的,真打起來,誰勝誰負還說不定呢!”
趙啟發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我就怕他不跟你正面交鋒,而是用别的手段對付咱們。”
“比如說撒汽油用火燒,或者是通過其他的手段。”
“你在他手上吃過虧,應該知道,陳學文做事,不能以常理揣度!”
這話,讓單國忠頓時啞口無言。
之前他也是覺得大家人手差不多,硬碰硬誰怕誰。
結果,在水庫那邊,被陳學文水淹一次,他也真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謀略,不戰而屈人之兵!
現在這個環境,陳學文如果真的搞出什麼陰招,那也真的是防不勝防啊。
沉默了一會兒,單國忠最後道:“大哥,我陪你去!”
趙啟發緩緩點頭,單國忠這個人,雖然魯莽,但也真的講義氣,這也是他力保單國忠的真正原因。
他又叫了幾個手下,都是比較機靈忠心,實力也比較強的。
然後,衆人乘了一輛車,往文心亭的方向趕去。
車輛繞過面包車,到了前面拐彎處的時候,那轉角處突然蹿出來幾個人,從地上拿起一個東西,搬到了一邊。
看到如此情況,車内趙啟發等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才路上放着一排地刺,然而,他們坐在車裡是壓根看不到的。
若不是對方直接把地刺挪開,那他們的車就會直接碾在地刺上了。
這地刺對他們傷害雖然不會很大,但也會讓他們的車隊直接被困在這裡,無法前行。
而這個情況,也再次讓他們确信,陳學文的确是在這裡設有埋伏了。
若是他們強行往前,那這些地刺,就會把他們困在這裡,而陳學文的人也會立刻出手伏擊他們,将他們擊潰。
現在看到他們隻有一輛車往前,說明趙啟發是打算單獨去見陳學文,所以這些人才會把地刺挪開,給他們放行。
衆人坐在車裡,都是沉默不語。
這一刻,衆人也都明白,趙啟發決定去見陳學文,真的是很明智的決定啊。
沒多久,車輛便來到了文心亭附近。
趙啟發遠遠看到,文心亭裡兩者一盞燈,有一人坐在文心亭内喝茶,赫然正是陳學文。
單國忠看到陳學文,眼睛頓時亮了,咬牙道:“媽的,這個狗東西膽子不小,一個人在這裡!”
說話間,他也拿起了長刀,眼中殺意濃郁。
趙啟發直接拍了他一巴掌:“把刀收起來!”
“你看到的隻有一個人,但這暗中藏着多少人,你他媽能知道啊?”
“别忘了,陳學文身邊有梁啟明,有吳烈這樣的高手。”
“别他媽找事!”
單國忠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将長刀收了起來。
他也明白,雖然現在陳學文隻是一個人坐在亭子裡,但他想殺陳學文,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車輛在距離文心亭還有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下,趙啟發一個人下了車,徑直朝文心亭走去。
反正文心亭隻有陳學文一個人,那他也不可能帶着手下過去。
陳學文看到趙啟發過來,臉上露出笑容,起身伸出手:“趙老大,你終于來了!”
“我在這裡恭候多時了!”
趙啟發看了看文心亭的四周,又看了看桌上擺着的茶水,眉頭緊皺:“陳學文,找我來幹什麼?”
“咱倆之間,好像沒什麼可談的吧?”
陳學文笑了笑:“西杭市的歸屬,這麼大的事情,還不值得談一談啊?”
聽到這話,趙啟發直接拍案而起:“這他媽還用談?”
“西杭市是老子的地盤,老子就是從西杭市發迹的。”
“你他媽想拿走西杭市,除非殺了老子!”
陳學文淡笑道:“趙老大,你好歹也是一省老大,脾氣咋這麼火爆呢?”
“我好好跟你談,你卻要打要殺的。”
“你這脾氣,真不适合當一省老大啊!”
趙啟發怒道:“我他媽用你管?”
“陳學文,我告訴你,西杭市,我是絕對不會讓的!”
“要麼你把西杭市讓出來,要麼,咱們各憑本事。”
“我趙啟發就算拼到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會認慫。”
“這西杭市,誰也别想拿走!”
陳學文放下手中茶杯,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則是逐漸變冷的表情。
他深深看了趙啟發一眼,冷聲道:“看來趙老大是真不願跟我談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說廢話了。”
說到這裡,陳學文直接站起身,看着趙啟發道:“給你半小時的時間,讓你的人撤出西杭市!”
“不然,你這些人今晚走不出西杭市不說,就連瑞州市,你也别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