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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清算!

  寒風卷着碎雪掠過幽州城牆,将城門處新貼的告示吹得簌簌作響。紅底黑字的政令前,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擠在最前頭,粗粝的手指點着墨迹未幹的條文,喉間發出壓抑的低吼:\"狗日的終于能收拾那些腌臜貨了!\"人群後方,穿補丁粗衣的老妪抹着眼淚,渾濁的眼珠裡泛起久違的光亮。

  午時未到,風紀營的玄色旗幟已插遍幽州街巷。戴沐陽騎在高頭大馬上,腰間新鑄的虎頭刀泛着冷光,身後五百精兵如烏雲壓境。當隊伍行至\"醉仙樓\"前,樓中飄出的絲竹聲戛然而止——早有眼線報信,此處暗門子藏着三位京官的外室。

  \"踹門!\"戴沐陽暴喝一聲,鐵蹄踏碎朱漆門檻。雕梁畫棟間,濃妝豔抹的女子尖叫着逃竄,卻被士兵用長槍攔住退路。戴沐陽抓起案上半涼的胭脂盒狠狠砸向牆面,彩繪牡丹應聲碎裂:\"帶走!一個不留!\"

  與此同時,柳林在刺史府召見幽州士族。青磚地上跪滿華服之人,堂中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為首的張員外抖着花白胡須,顫聲道:\"大人,風紀營當街抓人,恐生民怨...\"

  \"民怨?\"柳林突然将茶盞摔得粉碎,瓷片濺在張員外蟒紋衣擺上,\"昨夜城南李鐵匠,因妻子與人私通欲行家法,反被奸夫告到衙門!律法若不能護百姓周全,要它何用?\"他猛地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猙獰的舊傷疤,\"這是五年前剿匪時留下的!如今我幽州子弟在前線流血,家中卻被人欺辱,誰來還他們公道?\"

  張員外被這氣勢駭得癱坐在地,其他士族面面相觑,再無人敢言。柳林抓起案頭新律法,重重拍在檀木桌上:\"即日起,凡風紀營所查案件,三日内當街問斬!\"

  暮色降臨時,幽州校場已擠滿圍觀百姓。六名男女被綁在木樁上,其中赫然有張員外最寵愛的庶女。監斬官宣讀罪狀的聲音未落,人群中突然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喝彩。劊子手大刀落下的瞬間,柳林站在刺史府城樓遠眺,看着血色染紅殘陽。

  風紀營的鐵蹄踏碎了幽州城最後一層虛僞的面紗。那些藏在深宅大院後的暗門次第被踹開,珠光寶氣的樓閣裡,绫羅綢緞裹挾着尖叫與哭嚎傾瀉而出。戴沐陽手持滴血的佩刀,望着被押解的人群冷笑——有個女子發髻上還别着前朝貴妃樣式的點翠簪子,此刻卻因恐懼尿濕了月白襦裙。

  \"仔細搜!地窖、夾牆都别放過!\"他扯着嗓子嘶吼,聲浪震得雕花木窗簌簌發抖。士兵們撬開雕花地闆,暗格裡藏着的春宮圖與賬本散落一地,賬本上密密麻麻記錄着不同官員的癖好與交易價格,墨迹未幹的批注裡,甚至出現了幾位朝廷命官的私印。

  刑場上,劊子手的鬼頭刀映着血色殘陽。被押解的女子中,有人哭天搶地求告無門,也有人昂首冷笑,胭脂暈染的眼角透着股狠勁。人群裡突然沖出個滿臉溝壑的老漢,顫巍巍舉起沾滿泥污的狀紙:\"青天大老爺!這娼婦騙走我兒全部身家,還逼得他跳了河啊!\"話音未落,就被士兵架出人群,可他嘶啞的哭喊卻像根刺,紮進每個圍觀百姓心裡。

  更令人咋舌的是,有些平日裡被稱作\"賢良淑德\"的貴婦人也在其中。城東李家娘子被押解時,繡着金線鴛鴦的裙裾拖過青石闆,她還強撐着儀态,尖着嗓子喊\"你們知道我父親是誰嗎\",直到看見刑場上寒光凜凜的鍘刀,才徹底癱軟如泥。

  \"這些蛇蠍婦人,比豺狼還毒!\"戴沐陽巡視牢房時,聽着獄卒彙報氣得青筋暴起。某個暗娼頭目被抓後,竟還在牢裡悠然自得,\"大人何必動怒?這世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您當真以為那些達官貴人就幹淨?\"她抹了把豔紅的唇,咯咯笑出聲來,笑聲混着此起彼伏的哀嚎,在陰冷的地牢裡回蕩。

  柳林站在刺史府高處俯瞰全城,風紀營的巡查隊伍像黑色的潮水漫過街巷。當得知連自己治下某位參将的夫人也牽扯其中時,他攥着密報的手微微發顫。窗外寒風呼嘯,卷着刑場傳來的血腥氣撲面而來,他忽然想起初到幽州時種下的那片槐樹林——如今看來,該用這凜冽的肅殺之風,将這腐爛的根須徹底斬斷了。

  夜幕籠罩下的幽州宛如一座燃燒的煉獄,風紀營的火把連成赤色長龍,在青瓦白牆間遊走。某處深宅的繡樓突然炸開刺目火光,濃煙中傳來女子尖利的哭嚎:\"冤枉啊!我不過是尋常民婦!\"可當士兵踹開雕花木門,卻在密室裡搜出整箱金錠與田契,賬簿上用朱砂紅筆圈着數十個\"冤大頭\"的名字,其中赫然記載着如何用假孕騙婚、僞造賣身契榨幹老實人積蓄的詳細經過。

  戴沐陽勒馬停在朱雀大街,看着火光照亮女子們扭曲的面容。有個身着月華錦裙的婦人被拖拽着經過,發間珍珠流蘇散落滿地,她仍在嘶喊:\"我是清白的!這些财物都是娘家陪嫁!\"話音未落,圍觀人群中沖出個拄着拐杖的老妪,渾濁的眼淚混着唾沫啐在她臉上:\"你個毒婦!我兒子賣了三畝地給你買玉镯,最後凍死在破廟裡!\"老妪的控訴像點燃了火藥桶,人群頓時爆發出震天的叫罵,石塊雨點般砸向被押解的女子。

  更令人齒冷的是那些扮作弱柳扶風的\"良家\"。西街綢緞莊後院,官兵撞開暗門時,十幾個女子正圍着鎏金暖爐烤手,地上散落着半塊未吃完的牛乳糕。領頭的少女撲閃着含情目哀哀求饒:\"官爺,民女隻是在此做針線活...\"可當掀開床榻下的暗格,成捆的借據與賣身契傾瀉而出,最底層還押着幾封寫給京城權貴的密信,字裡行間滿是如何設局勾引富商、挑唆家族内鬥的毒計。

  柳林站在刺史府箭樓上,望着滿城火光映照的血色夜空。遠處刑場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卻混着百姓拍手稱快的歡呼。一名風紀營小校匆匆來報,說抓捕時發現某暗娼頭目竟是五年前被拐的農家女,如今卻成了專坑老實人的蛇蠍心腸。柳林握緊腰間玉佩——那是幽州百姓曾贈予他的謝禮,此刻觸手生涼。他轉身對馮戈培沉聲道:\"傳令下去,凡查實的惡徒,罪加三等。今夜,定要讓幽州的血,洗淨這滿地腌臜!\"

  幽州地牢的腐臭味混着血腥味在空氣中翻湧,油燈昏黃的光暈裡,皮鞭破空聲與哭喊求饒聲此起彼伏。戴沐陽捏着染血的牛皮鞭站在鐵栅欄外,看着蜷縮在牆角的女子們——半日之前,她們還戴着金絲護甲、塗着丹蔻指節,此刻卻蓬頭垢面,華服上浸透冷汗與皮開肉綻滲出的血漬。

  \"我說!我說!\"最先崩潰的是個眼角帶淚痣的女子,她死死攥着被扯爛的襦裙,聲音抖得不成調子,\"去年秋夜,我假意與城西守備營的張校尉私會,待他寬衣解帶,便讓外頭埋伏的兄弟沖進來...\"她哽咽着指了指同牢的男人,\"他們舉着菜刀說是我兄長,硬說張校尉強占良家婦女,那傻子竟掏出全部積蓄求私了!\"

  隔壁牢房傳來鐵鍊拖曳聲,戴沐陽轉身時,正見個梳着堕馬髻的婦人癱坐在地,脂粉花成一片狼藉:\"我更冤!\"她突然癫狂地大笑,嘴角溢出鮮血,\"那些老實人見我生得白淨,就巴巴湊上來要娶我。我不過說句''爹娘病重需銀錢'',他們就把田地、鋪子全賣了!\"她猛地撲向鐵栅欄,指甲縫裡還嵌着金粉,\"人心貪婪,關我何事?\"

  戴沐陽的靴底碾過滿地碎瓷,撿起片沾血的碎碗片抵在婦人喉間:\"上個月城郊王木匠,賣了祖宅給你做聘禮,成親當夜你灌醉他卷款逃走,如今他娘還在破廟裡等死——這也是人心貪婪?\"婦人瞬間僵住,瞳孔裡閃過恐懼,卻仍嘴硬:\"那是他自願...\"話音未落,皮鞭再次狠狠抽在她脊背上,慘叫聲驚飛了梁間夜枭。

  地牢最深處,某個始終沉默的貴婦人終于開口。她慢條斯理地整理着散落的珠翠,聲音冷得像淬了毒:\"你們以為仙人跳最賺錢?呵,最肥的是給官員做外室。\"她指尖劃過染血的金護甲,\"我枕邊風一吹,某參将就批下了河道修繕的肥差,事成後分我三成...\"她突然湊近火把,火光照亮她眼角的細紋,\"這些男人,哪個不是想從女人身上撈好處?\"

  戴沐陽聽得青筋暴起,正要揮鞭,忽聽牢門外傳來腳步聲。柳林提着油燈踏入地牢,昏黃光線掃過滿牆血痕,最後落在蜷縮成一團的女子們身上。他彎腰撿起半張畫着春宮圖的絹帕,語調平靜得可怕:\"把供詞謄抄十份,明日貼滿幽州城。讓百姓看看,他們捧在手心的''仙子'',究竟是怎樣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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