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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仇恨,由此開始!

  拓跋野跪在焦土上,指甲深深摳進女兒殘留的一縷發絲。少女們的哀嚎仍在耳畔回蕩,祭壇邊緣散落的細小骨架泛着詭異的青白色,在符文紅光中如同破碎的琉璃。

  他的女兒蜷縮在陣法最深處,胯骨間扭曲纏繞的觸手已将血肉攪成糜狀,慘白的肋骨間還挂着半截未消化的銀鈴,随着怪物的震顫發出細碎嗚咽。

  “啪!”老祭司布滿皺紋的手掌重重拍在拓跋野額角,渾濁的瞳孔裡映着翻湧的血色漩渦:“族長!小團子拿命換來的機會,你要讓她白死嗎?”沙啞的嘶吼中,帶着難以掩飾的悲怆。

  拓跋野渾身一震,染血的手指顫抖着展開畫像。羊皮紙上,柳林暗衛的面容在符文光芒下詭異地扭曲,嘴角仿佛咧開至耳根。他抓起一旁浸透黑血的佩刀,刀鋒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藍,刀柄處還纏着暗衛染血的衣角,布料上繡着柳林的徽記――此刻正被鮮血暈染成猙獰的旋渦。

  “記住這氣息!”他的聲音撕裂般刺耳,将染血的衣物高高抛向空中。怪物們集體仰首咆哮,數百雙空洞的眼眶中燃起猩紅幽火。祭壇中央的符文突然暴漲,化作無數血色鎖鍊纏繞在怪物身上,如同給它們套上了一層邪惡的枷鎖。

  “殺光他們!”拓跋野揮舞着染血的佩刀,刀尖指向北方,“一路向北!所過之處,皆是祭品!”

  話音未落,小團子的骨骼在半空轟然炸裂,化作萬千骨粉。怪物群發出震天動地的嘶吼,如同無數惡鬼掙脫了地獄的束縛。它們的肢體在狂奔中不斷重組,有的長出更多的觸手,有的分裂出猙獰的利爪,每一次踏地都震起漫天沙塵,宛如一片黑色的鋼鐵洪流。

  草原在它們腳下震顫,沿途的胡楊林被連根拔起,如同脆弱的稻草般被碾成齑粉。所過之處,空氣扭曲成詭異的旋渦,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遠處的狼群驚恐逃竄,卻被怪物們随手撕成碎片,鮮血在空中劃出猩紅的弧線,落進它們永不知餍足的巨口。

  拓跋野望着遠去的怪物群,淚水混着血污在臉上縱橫交錯。他知道,這道血咒已如離弦之箭,再無回頭的可能。而在北方,柳林的暗衛們尚不知曉,一場足以吞噬一切的血雨腥風,正裹挾着仇恨與絕望,呼嘯而來......

  “該你了!”

  送走了這些怪物,拓跋野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此時樸正雄的目光有些呆滞,其實他們也不常用這種祭祀,隻在生死存亡的時候才會使用,他也不知道這種祭司竟然如此殘忍。

  但此時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鮮卑一族的老祭司。那可是金剛境界的強者。此時也是目露寒光的盯着他。

  高句麗一族,天生就沒有什麼誠信,他們膽小如鼠,每次簽訂合約之後,最先反悔的都是他們。

  這鮮卑一族也并不是沒有準備,鮮卑皇族的大纛衛隊,此時已經全面集結。

  這些衛隊已經不能算得上是活人。血肉和铠甲一人融為一體。一看就是和那怪物有異曲同工之妙。但他沒有完完全全聽從鮮卑皇族的命令,也不知道要犧牲多少人命才能搞出這些東西來。

  但這些東西戰鬥力超強,是高句麗一族最為懼怕的存在。

  “放心放心,你既然已經讓我看到了誠意。我高句麗族自然不是吃素的。”

  樸正雄的目光有些呆滞,身體也略微有些顫抖。

  殘月被濃重的鉛雲吞噬,祭壇四周的空氣仿佛被無形巨手攥緊,發出令人牙酸的嗚咽。

  拓跋野望着樸正雄踉跄走向第二個祭壇,腳下焦土裂開蛛網狀的紋路,滲出暗紫色黏液,在月光下泛着詭異的磷火般的幽光。

  老祭司布滿溝壑的臉上青筋暴起,金剛境威壓将方圓十丈的砂礫碾成齑粉,卻壓不住空氣中愈發濃烈的腐朽氣息。

  看着高句麗一族的怪物被擡了上來,拓跋野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不屑。

  “這就是高句麗的底牌?”

  拓跋野盯着祭壇中央那具青灰色屍體嗤笑,聲線裡裹着冰碴。

  屍體身披鏽迹斑斑的鎖子甲,甲胄縫隙間爬出暗紅色甲蟲,啃噬着腐肉時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屍體手中太刀刃面布滿缺口,缺口處凝結的黑血竟在無風自動,拼湊出扭曲的人臉輪廓。

  樸正雄未作回應,枯瘦的手指重重按在祭壇邊緣的龜甲符文上。

  霎時間,地面轟然裂開,無數慘白手臂從地底探出,死死攥住屍體腳踝。大祭司佝偻的身軀劇烈顫抖,喉間擠出晦澀歌謠,音調尖銳得如同指甲刮擦金屬,震得衆人耳膜生疼。

  霧氣中浮現出無數破碎的船帆,腥鹹海風裹挾着屍臭撲面而來,隐約可見海中浮屍腫脹發白,眼珠被魚群啄食一空。

  “須佐勇難......”

  拓跋野瞳孔驟縮,看着屍體皮膚下凸起蠕動的黑線。

  那倭寇的四肢以反關節角度扭曲生長,青灰色皮膚逐漸泛起人類的血色,卻在表面浮現出猙獰的血色圖騰――是無數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童男童女,空洞眼窩裡爬出蠍子。

  當百餘名童男童女列隊走向祭壇時,地面突然長出荊棘狀骨刺,刺穿他們的腳掌。

  白霧驟然而起,那怪物的數量也開始在變多,已經擠滿了整個祭壇,陣法也在擴張,不斷的把那些怪物控制住。

  而此時,祭品之中為首的女子――樸正雄的妻子素羅,發間銀簪在血色霧氣中泛着冷光。她脖頸上的紅繩突然繃緊,繩結處滲出黑血,在皮膚上暈染成鎖鍊形狀。

  “你瘋了!用親眷獻祭?”

  拓跋野抓住樸正雄肩膀怒吼,卻見對方雙眼猩紅如血,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此獠生前就垂涎她的容貌......煉屍後更是隻認她。”

  話音未落,祭壇陣法爆發出刺目紅光,素羅雪白的裙擺瞬間被扯成碎布,皮膚接觸到霧氣的瞬間,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咬痕。

  僵屍須佐勇難空洞的眼眶亮起幽綠光芒,腐爛的舌頭卷住素羅腳踝拖入陣中。

  它身上的符文如活物般遊動,順着接觸點爬上素羅肌膚。

  童男童女們發出非人的尖叫,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體内精血化作赤紅絲線,源源不斷注入僵屍體内。

  素羅雪白的後背被撕開三道血痕,鮮血濺在祭壇符文上,竟化作無數細小的蛇形生物,鑽進她的脊椎。

  “夠了!”

  樸正雄突然暴喝,聲音裡帶着哭腔。但陣法已不受控制,須佐勇難将素羅高高舉起,腐爛的嘴唇貼上她顫抖的脖頸。

  素羅原本空洞的眼神突然恢複清明,痛苦與屈辱交織的淚水滑落,卻在下一秒被僵屍咬斷喉管。

  鮮血噴濺在符文上,整個祭壇劇烈震顫,地面裂開的縫隙中湧出滾燙岩漿,将周圍的童男童女瞬間吞噬。

  當霧氣終于散去,素羅的身體筆直站立,脖頸處纏繞着血色鎖鍊,雙眼變成與僵屍相同的幽綠。

  她與須佐勇難身上的符文同時亮起,宛如一對被詛咒的怨偶。

  樸正雄踉跄後退,指甲在掌心剜出四道血痕,卻強撐着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拓跋族長......這雙生屍煞作為屍煞們的統領,可還入眼?”

  拓跋野望着這詭異的一幕,背後冷汗浸透衣甲。

  祭壇四周的土地徹底化作焦黑,空氣裡彌漫着令人作嘔的腥味,仿佛連月光都被這邪惡的儀式染成了血色。

  遠處傳來怪物群的嘶吼,與陣法餘波的嗡鳴交織,預示着一場更大的災難即将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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