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雪夜活埋後,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95章 太子是向著她的

  

  錦初不驕不躁地擡起腳跨進來,單純無害的小臉上滿是迷茫和疑惑,錯愕地盯著玉嬤嬤。

  一副溫婉無害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會說出那些話的人。

  錦初進門行禮,半蹲著身,目光斜看玉嬤嬤,欲言又止。

  玉嬤嬤則是率先開口:「老奴知曉您身份尊貴,盛國公又是北梁的大功臣,可您已經佔了太子殿下,也該收斂收斂,莫要給殿下招黑。」

  「盛錦初!」林太後冷了臉:「你這般傲氣淩人,怎配做太子妃,依哀家看,側妃足以。」

  錦初垂眸,欲要開口。姬承庭點點頭,一副認可的樣子:「孫兒覺得皇祖母言之有理。」

  林太後錯愕一瞬,或許是沒想到太子也會幫著自己說話。

  姬承庭指著錦初身上的衣裳:「這衣裳是孤特意找來綉娘,專門給蕭家嫡長女準備的,如今穿在公主身上,的確不合適。」

  錦初眉心微皺,又聽姬承庭從袖中取出明黃色聖旨遞給了林太後:「還請皇祖母去跟父皇稟明,改賜梁錦公主為側妃。」

  「這……」林太後語噎,望著姬承庭遞上來的聖旨,臉色漲紅。

  聖旨已下,林太後輕而易舉地駁回,這不是在打北梁帝的臉?

  被人架在高處,林太後沒了台階,臉色十分尷尬。

  姬承庭轉過頭又看向了玉嬤嬤,一記冷漠眼神,看得玉嬤嬤心驚肉跳。

  「嬤嬤之前可曾得罪過公主?」

  玉嬤嬤想了一會,想點頭,但不敢撒謊,她總共才見過錦初兩次,根本談不上得罪,隻能老實地搖搖頭。

  「殿下。」

  長慶腳下一軟,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面露委屈:「求殿下給屬下做主。」

  玉嬤嬤眼皮跳了跳,忽然有了不詳預感。

  「這裡是慈安宮,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姬承庭不悅,可長慶卻手指著玉嬤嬤:「此事和玉嬤嬤也有關,屬下跟著您身後來慈安宮請安,多次被玉嬤嬤騷擾,屬下實在是不堪其擾。」

  「你,你胡說什麼!」玉嬤嬤臉色大變,恨不得跳起來捂住長慶的嘴,可長慶嘴皮子十分利索:「屬下沒有胡說,玉嬤嬤仗著伺候了太後幾十年,經常對屬下動手動腳。」

  長慶抖了抖肩,看向玉嬤嬤的眼神如臨大敵,氣得玉嬤嬤瞪圓了眼,不等反駁,長慶又道:「玉嬤嬤還說若是屬下不從,會想法子弄壞屬下的名聲,在慈安宮還是她說了算。」

  「胡說!」

  「屬下有人證!」長慶脫口而出:「長青,長雲兩個人都知道,因此事,這兩人沒少笑話屬下。」

  長慶說得有鼻子有眼,一副殿下你不給我做主,我就要被人污衊死了,長慶梗著脖子:「殿下,屬下好歹跟了您十幾年,為您擋過刀劍,拼過命,士可殺不可辱,屬下受辱,您的臉面也不好看,您不替屬下做主,豈不是叫人寒了心?」

  姬承庭的臉色慢慢陰沉下來,他提腳狠狠踹在了玉嬤嬤的心窩處,力道極大。

  一腳將人踹得老遠,趴在地上好半天起不來身。

  「太子!」林太後急了。

  長慶又道:「這玉嬤嬤經常仗勢欺人,仗著和蕭家有些親戚,越發的目中無人,還說屬下要是不從,就要弄死屬下全家,殿下,您可要給屬下做主啊。」

  林太後此刻恨不得堵住長慶的嘴:「胡說八道,玉嬤嬤向來規矩,從未有過僭越,定是你在污衊!」

  「太後,屬下和玉嬤嬤無冤無仇,為何要污衊一個嬤嬤?」長慶反問。

  林太後被反嗆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太子這是敲山震虎,殺雞儆猴呢!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太子……」

  「長慶跟隨了孫兒多年,在軍中立下不少功勞,孫兒信得過他的人品。」姬承庭道。

  玉嬤嬤道:「太後,老奴冤枉啊,老奴向來守規矩……」

  「夠了!」林太後打斷了玉嬤嬤的話,冷著臉:「給梁錦公主賠罪!」

  玉嬤嬤一愣。

  錦初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了,她眉梢劃過,朝著姬承庭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裡流淌過一道暖意。

  姬承庭又對著錦初說:「公主,實在是抱歉,這件衣裳原是給蕭家姑娘準備的,還請公主將衣裳歸還。」

  飛霜又送來了一套衣裳讓錦初換下來,林太後看懂了意思,擺手對著姬承庭說:「太子,一件衣裳罷了,沁姐兒未必就缺,何必眼巴巴將衣裳又送回去。」

  「非也。」姬承庭搖頭:「這衣裳是作為側妃之禮送給蕭姑娘的,公主是正妃,這衣裳的確不合適。」

  長慶仰頭:「是蕭家嫌棄了殿下,殿下又何必眼巴巴過去送衣裳?」

  「你閉嘴!」姬承庭怒斥。

  長慶縮了縮脖子,老實了。

  林太後的臉色卻越來越掛不住了,這話意有所指,也是在提醒她,當初蕭家退婚是林太後親自跑到東宮去說的。

  如今處處替蕭冉沁說話,是在打姬承庭的臉!

  那封明黃聖旨更是刺眼。

  林太後朝著玉嬤嬤使了個眼色,玉嬤嬤撐著身子趕緊跪好,沖著錦初磕頭:「是老奴有眼無珠,錯誤公主之意,惹來誤會,還請公主恕罪。」

  錦初大度道:「嬤嬤知錯就改,日後可不要胡亂說話,免得讓人誤解了太後。」

  玉嬤嬤身子一僵,訕訕應了。

  林太後又道:「皇上已賜婚,你們就安安心心準備婚禮吧。」

  「太後,那屬下受的委屈呢?」長慶大著膽子追問。

  林太後雙眉緊鎖,眼底已有不耐,她盯著姬承庭久久不說話,姬承庭也未曾收回聖旨。

  兩人僵持。

  許久後,林太後揚聲:「來人,將玉嬤嬤杖打三十,以儆效尤,若有下次,絕不姑息!」

  說完林太後看向了錦初:「不知這樣,公主可還滿意?」

  錦初蹙眉。

  「宮規森嚴,三十不足以平憤,若不是看在伺候皇祖母多年的份上,就該杖斃!」姬承庭清冷低沉的嗓音再次緩緩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林太後深吸口氣,揮揮手:「杖五十!」

  玉嬤嬤被堵住了嘴拖下去。

  很快杖打聲音響起。

  半個時辰後闆子停下,長慶對著姬承庭開口:「殿下,才四十五個,還差五個。」

  聲音不大,卻恰好讓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

  林太後聞言嘴角都跟著抽搐。

  「告訴行刑人,一個不許少!」姬承庭道。

  長慶麻溜去傳話。

  砰!砰!砰!砰!砰!

  五個闆子補足,人早已經暈了過去。

  姬承庭這才默默收回聖旨,對著林太後拱手:「皇祖母,孫兒還有事,就先退下了。」

  林太後從臉上擠出一抹笑,點點頭,對著錦初說:「哀家和未來孫媳婦還有些話聊,太子先退下吧。」

  姬承庭也沒多說,轉身退下,經過錦初身邊時遞了個你放心的眼神。

  太子一走。

  殿內氣氛再次安靜。

  錦初站在殿內,安安靜靜,一副乖巧模樣,林太後捧著茶水喝了兩口,放緩了語氣:「玉嬤嬤年紀大了,你莫要跟著計較。」

  「是。」她乖巧點頭。

  林太後從鳳椅上走下來,來到錦初身邊,握住她的手:「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初來京城不久就認識了沁姐兒,也怪哀家一時糊塗,錯點鴛鴦譜,拆散了沁姐兒和太子,瞧瞧今日太子動了怒,無非也是心裡存著氣。」

  錦初垂眸並未搭話,她聽懂言外之意,就是想讓她幫忙勸說,讓太子再納蕭冉沁做側妃。

  她佯裝不懂,不吭聲。

  「錦初,你是個好孩子,你無父無母地嫁入東宮,將來還要面對一群人,倒不如找個相熟的人做個伴,也不至於深宮寂寥,漫漫長夜,無從適應。」林太後索性就把話說明白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錦初也不好繼續裝傻了,眨眨眼無辜道:「太後擡舉臣女了,臣女豈敢做太子的主。」

  「隻要你說,太子會答應的。」林太後信誓旦旦地保證。

  錦初猶豫。

  「你應了此事,蕭家會記得你,如今皇上重用蕭家,你不也是有了靠山?」林太後笑得和藹,像個沒脾氣的長輩。

  可錦初沒忘記剛才林太後疾言厲色的樣子,還有一遍一遍地提醒她,無父無母。

  殺人誅心,也莫過於此了。

  「臣女試試。」錦初道。

  林太後笑意更濃,抓著她的手好奇追問:「太子性子冷冽,倒是沒想到會看上你。」

  話裡話外全是驚訝。

  「太子身子不好,你日後要多加小心伺候。」

  「是。」

  聊了一個多時辰,林太後才肯放人離開。

  人一走,林太後的臉就垮了,起身去看玉嬤嬤,此時的玉嬤嬤後背被打爛,當場昏迷,抹了葯又被疼醒,見著太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太後,老奴是被冤枉的。」

  「哀家知道。」林太後坐在椅子上,冷了臉:「這麼多年,哀家是第二次見著太子當場發怒。」

  第一次是慕容皇後仙逝那天,姬承庭拔了劍,不許任何人靠近慕容皇後,

  把刀架在了太醫脖子上,逼問慕容皇後的脈象。

  那時的太子才幾歲大。

  小小年紀,魄力十足。

  往後十幾年,就再也沒看過太子在她面前動怒。

  玉嬤嬤白白挨了打,這會兒連說話都費勁,她挨的闆子是慈安宮侍衛動手,換成其他人,她這條老命早就沒了。

  「太,太後,殿下今日動怒是為了給梁錦公主撐腰?」

  林太後也琢磨不透:「像又不像。」

  到了後期又像是對她給蕭家退婚的事有所不滿,緊接著太後又問起了玉嬤嬤,換衣的時候,錦初是什麼反應。

  玉嬤嬤直言:「公主性格溫吞,若非身邊有個厲害的丫鬟護著,根本壓不住底下人,公主實在是當不起太子妃重任。」

  林太後聞言心裡有數,又派人去打聽今日為何北梁帝會突然賜婚。

  ……

  從宮裡出來已經是傍晚了

  雨勢漸停。

  撩起簾子上了馬車,飛雁紅了眼眶:「主子今日受委屈了。」

  錦初搖頭。

  北梁帝賜婚的消息已經傳開了,馬車行駛過的地方,能聽見有人議論紛紛。

  「太子主動求婚,想必是動了真情。」

  「殿下這個年紀也該成婚了,隻是苦了這位梁錦公主了,兜兜轉轉,還是沒逃過被人算計的命運。」

  「你是說殿下是為了錢財才娶了公主?」

  「說不準。」

  馬車內的錦初聽聞後,皺起眉頭:「是誰在外頭胡說八道?」

  飛雁道:「是殿下!」

  錦初詫異。

  「奴婢在慈安宮陪您換衣裳的時候,長慶親口叮囑奴婢,不論外頭傳什麼,都不必否認。」

  聽著一路的猜測,非議,錦初明白了,姬承庭這是自己攬下了主動求婚的名聲。

  他曾說女兒家名聲嬌貴,需要好好愛護。

  倘若傳揚出去是她挾恩以報,必會被人非議。

  錦初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從未想過會連累太子,還有今日,太子為了她在慈安宮和林太後叫闆。

  一夜之間非議越來越多,幾乎都是懷疑太子為了錢財故意求婚,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甚至禦史專門寫了奏摺送到了北梁帝手上。

  北梁帝看了眼奏摺,直接扔了出去:「一派胡言!」

  他親自賜婚,能不知前因後果?

  「小忠子!」

  忠公公往前一步。

  「去查查,到底是誰在背後中傷太子名聲!」北梁帝怒不可遏。

  忠公公無奈道:「皇上賜婚是件好事,也不知怎麼,處處有人阻撓,有人不願意,昨兒太子殿下和公主去慈安宮請安,卻不知怎麼惹惱了太後。」

  忠公公無意間提及了昨兒,立即勾起了北梁帝的好奇:「發生了何事?」

  「回皇上,起因是公主衣裳濕透了,換了件衣裳,玉嬤嬤覺得這衣裳配不上公主,太後訓斥了公主。」

  「為何?」

  「這衣裳從前是給蕭姑娘準備的,被公主誤穿了,玉嬤嬤和蕭姑娘還有親戚關係,所以……」忠公公欲言又止。

  「繼續說!」北梁帝呵道。

  忠公公隻好繼續說:「老奴還聽說太後當眾說公主不配做太子妃,側妃足以,差點兒收了您賜給殿下的賜婚聖旨,殿下惱了,罰了玉嬤嬤。殿下都這個歲數了,您幾次賜婚,件件未成,老奴都跟著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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